坝,又能支撑多久?
我看着虚弱的花喜鹊,看着那片龙鳞,看着光罩外翻滚的阴气与暴雨。
必须撑下去!
撑到有人发现异常!
撑到找到彻底解决这场浩劫的办法!
哪怕燃尽这最后一缕残魂!
冰冷的暴雨砸在脸上,混合着泥土与血腥味,刺骨的寒意几乎要将我残存的意识冻结。花喜鹊就躺在我身旁的泥泞里,胸口的真龙之鳞顽强地散发着微弱的七彩霞光,像狂风里最后一点烛火,死死护住他心口那丝微弱的跳动。
他手臂处的伤口被雨水泡得发白,狰狞得刺眼。而我,经脉寸断,丹田枯竭如被烈火烧过的荒原,灵魂深处那道巨大的裂痕每一次颤动都带来撕心裂肺的钝痛。
视野边缘是不断蔓延的黑暗,那是意识即将彻底沉沦的深渊。
屏障之外,那几只被龙气灼伤的水婴灵并未退去,它们如同跗骨之蛆,在淡金色光罩的边缘徘徊,空洞的眼窝死死盯着我和花喜鹊,发出怨毒而饥渴的呜咽,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神经。
更可怕的是,密林深处,鬼啸声正以惊人的速度汇聚、拔高!不再是零星的啼哭,而是无数尖利、混乱、充满了暴戾与饥渴的嚎叫交织成的毁灭浪潮!
阴风呼啸,卷起腐叶与泥浆,温度骤降,连瓢泼的暴雨都似乎带上了一层粘稠的、令人作呕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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