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噗”声。微尘道长缓缓转过身,深邃的目光投向大门之外,原本平和的神色变得无比凝重。
他来了。
没有敲门声,没有脚步声。
那扇虚掩着的、厚重的老君观院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悄无声息地推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一个身影,如同从暮色中直接“析出”一般,静静地立在了那道缝隙的阴影里。
直觉告诉我们,这就是麻七。
第一眼望去,他瘦。
瘦得惊人,像一根被风干多年的老竹竿,裹在一身浆洗得发白、几乎看不出原本是藏青色的土布衣裤里。
那衣服宽大得不合体,空荡荡地挂在他身上,更衬得他形销骨立。裤脚用黑色的布带紧紧扎住,露出同样枯瘦的脚踝和一双沾满干涸泥浆、鞋头微微翘起的旧布鞋。
他的脸隐在宽大斗笠的阴影下,斗笠边缘垂下的黑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个异常尖削的下巴,皮肤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带着死气的青白色。
露在袖口外的手,枯瘦如鸡爪,指节粗大突出,指甲缝里嵌着洗不净的深色污垢,静静地垂在身侧,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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