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马合谟沙话音落下,满堂哗然。
“李善长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浡泥国并入汉国?”
“两成赋税?李善长怎么不去死?贪得无厌的家伙!”
“国主,万万不能答应李善长,我们浡泥国只有一主,就是您!”
“李善长垂垂老矣,没有几天好活的了,也敢妄想吞并我浡泥国?”
“国主,不用管李善长,宰了那汉使,将人头送回去!”
……
众贵族首领们态度出奇的一致,坚决反对臣服汉国。
他们在浡泥国过得是土皇帝的日子,并入汉国之后还要成为汉国的臣子,谁能受得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要上缴两成赋税!这跟拿刀子在身上割肉,有啥区别?
国主马合谟沙之弟阿朴杜勒忧心忡忡地说道。
“诸位,汉国兵强马壮,连大明的大将军蓝玉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浡泥国能挡住汉军么?”
“李善长给我们的条件虽然苛刻了一些,但只要上缴赋税就能维持现状,我觉得可以接受。”
生阿烈伯成闻言,笑了笑,说道。
“阿朴杜勒王爷,汉军能大破明军,靠的是运气与武器装备,我们浡泥国这两年,也从汉国买了不少武器武装自己。”
“真打起来,我们浡泥国未必会输,你想想,每年两成的赋税,这不是在要我们的老命么?”
两成的赋税听上去并不多,但收缴赋税是个繁琐的活儿,苦的累的他们做,李善长三两句话就能收钱?
“再说了,臣服汉国这件事儿不是我们说臣服就能臣服,下面那么多人要吃饭,他们若是知道了要交出两成赋税,还不翻了天?”
王宫议事,除了亲王阿朴杜勒主张接受之外,其他的人意见出奇的一致:不可能!浡泥国不可能投降汉国!
经过生阿烈伯成与一众贵族首领的撺掇,浡泥国国主马合谟沙,还斩杀了汉使。
将汉使的首级,送归汉国!
汉国,皇宫。
嘭!李善长猛地拍在了御案上,道。
“浡泥国,弹丸小国尔!吾给马合谟沙个面子,他居然敢杀我汉国使者?”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浡泥国不讲武德直接杀使者,这是在打汉国的脸!
陈祖义满面怒色,道:“陛下!马合谟沙不知好歹!我汉国已经仁至义尽,请您下旨吧!”
“陈将军,你领吾汉国一万水军,直取浡泥国港口,朕会自领本部人马,为你压阵!”
李祺闻言很是惊讶,劝说道:“父皇,您年事已高,去浡泥国路远,要不就留在后方吧?”
你爹我身体比你还好!李善长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随后说道。
“浡泥国杀我汉使,朕岂能坐在后方等着消息?朕亲临战场,我汉军必士气倍增!”
“李祺,你留在都城辅佐你大哥,主持政务,等待为父攻取浡泥国,马踏石城!”
李善长意气风发,仿佛下一刻就将浡泥国踩在了脚下。
……
同年,八月。
浡泥国,大良港。
生阿烈伯成站在岸上高处,望着海中缓缓驶来的船队,脸色阴晴不定。
汉国水军,打头的是十艘龟船,每一艘龟船上都配备有一门改良的克虏伯炮。
十艘龟船之后,乃是十艘中型船只,十艘中型船只之后,便是二十艘灵活的小船。
浡泥国的贵族们听说过汉国的大船,但却未曾亲眼见过汉国的主力战船。
龟船长度有三十五米,宽约十二米,高达五米,其结构轻巧,简易坚固,船速快,且火力大。
船面的空洞多达七十个左右,可以用来释放枪炮弓箭,可谓攻守兼备。
“众将士听着!”
陈祖义在居中的战船上大喝。
“陛下就在后方看着我们!浡泥国杀我汉使,辱我汉国!凡我汉国将士,杀入浡泥国,洗刷耻辱,封妻荫子!杀!”
龟船很快靠近浡泥国的船队,这海上的海战厮杀,与陆地的陆军拼杀还不一样。
海上没那么多奇谋妙计,靠的就是你船大、炮利、人员作战经验是否丰富。
很不幸,浡泥国遇见的是全盛状态下的汉国水军。
浡泥国的水军与汉军水师刚一接触,便被汉军水师一轮齐射,击沉了一艘战船。
克虏伯炮的威力,恐怖如斯!
“沉……沉了?!”
浡泥国贵族首领们本来还等着看己方大胜汉军,结果一眨眼,船就沉了一艘?
“那就是汉军的大炮么?不可思议。”
“怎么办?生阿烈伯成将军,快想想办法啊!”
“汉军凶猛,不可力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