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西夏使者带来何等消息。”
午后未时,临安皇城内外一片肃静。政事堂前的庭院中,银杏树影随着日头西移而渐渐拉长。
西夏使者李宏在鸿胪寺官员的引领下,穿过重重宫门,来到政事堂前。
这位西夏使者年约四十,面容瘦削,眼窝深陷,显然连日奔波、心力交瘁。他身着西夏官服,头戴毡冠,腰间佩着一柄弯刀——入宫前已被卸去。
赵文远在堂外停下脚步,低声道:“使者在此稍候,容下官禀报。”
李宏点了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政事堂敞开的门扉。堂内陈设简朴庄重,三位身着紫袍的老者端坐其中,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三位相公,西夏使者已到。”赵文远入内禀报。
韩侂胄微微颔首:“传。”
李宏整理衣冠,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政事堂。堂内光线适中,北墙上的疆域图格外醒目。
他目光扫过堂上三人,心中暗忖:居中那位须发有些发白、目光如电者,想必就是大宋首相韩侂胄了。
而左侧那位身姿挺拔、面容刚毅者,应是枢密使辛弃疾;右侧那位温文儒雅者,当是三司使杨万里。
“西夏使者李宏,拜见大宋三位相公。”李宏依照宋礼,深深一揖。
赵文远在一旁介绍道:“这位是韩太师,我大宋的平章军国重事;这位是辛太保,枢密使;这位是杨太傅,三司使。”
听到“辛弃疾”与“杨万里”之名,耶律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辛弃疾文武双全,早年曾率义军抗金,名震天下;杨万里则是当世大儒,诗文传遍四海。这二人之名,即便在西夏也如雷贯耳。
韩侂胄抬手示意:“使者请起。听闻贵国有要事相商?”
李宏直起身,神色凝重:“启禀三位相公,外臣奉西夏国主之命,带来国书一封,有关乎两国存亡的大事相商。”
“哦?”辛弃疾目光如炬,“何事如此紧要?”
李宏从怀中取出一封以火漆密封的羊皮国书,双手奉上:“此事关系重大,请容外臣详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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