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宫。听,钟声似乎响了。”
果然,一阵悠远的钟声从山顶方向传来,回荡在山谷之间,余音袅袅。紧接着是低沉的鼓声,一声,两声,三声...正是全真教晨课的信号。
唐怜儿闭上眼,任由钟声洗涤心灵。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为何韩牧身上总有种超然的气质——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人,怎能不沾几分仙气?
“我婴儿时就被师兄带上山。”韩牧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韩大哥,那你会孤单吗?”
韩牧摇头道:“并不孤单,小时候有灵儿姐姐照顾我,后来又有周师兄陪我,再后来,他们相继下山后,我便是一个人待在竹林雅居了。”
唐怜儿听出他话中的落寞,轻声道:“所以,韩大哥你一个人在山上住了很久,我还以为你一直住在重阳宫呢。”
“我小时候几乎所有全真教门人都不知晓我的存在,在重阳宫的后山有片竹林,我起初和灵儿姐姐就是住在那里的。”韩牧指向东北方向,“春天挖笋,夏天听雨,秋天观云,冬天赏雪……每日还要练剑,倒也不寂寞。”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唐怜儿能想象那是什么样的生活,一个少年,日复一日面对青山白云,练剑、打坐、读书...没有亲人,没有玩伴,只有孤独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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