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麟对这位小嫂子不陌生,但却是头一次来她的住处,便跟着女佣进了别墅。
别墅大厅内,身着白色旗袍的霍秀秀,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见李华麟带人进来了,
不由嘴角勾起笑意,指了指对面:“阿弟,坐。”
又看向林霞三人,不由微微蹙眉,疑惑道:“他们是?”
李华麟坐到了霍秀秀的对面,闻言指着三人,给三人分别做了介绍。
霍秀秀闻言,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勾了勾手指,吩咐佣人给几人倒茶,
不多时,有七八名女佣从楼上走下,手中捧着盒子来到李华麟的面前,逐一掀开。
李华麟打量着盒子里的物件,发现都是玉器和瓷器,不由疑惑的看向霍秀秀:
“嫂子,你这是啥意思?”
霍秀秀放下了茶杯,指了指女佣们手里的盒子,幽幽道:
“阿弟你在香江根基不深,手里应该没有什么趁手的物件。”
“这些东西都是我平时收集的,你选几件中意的,拿到舞会上拍卖,定不会折了无命的颜面。”
“至于你给父亲准备的生日礼物,我也替你准备了,以我对父亲的了解,他肯定会喜欢。”
随着霍秀秀话音落下,几名佣人又向着李华麟靠近了几分,恨不得把玉器和瓷器都贴在李华麟的脸上。
李沐琳略带好奇的站起身,围绕着几名女佣身边转了转,纳闷道:
“漂亮姐姐,你的这些东西...是不是被人骗了?!”
李沐琳的突然插嘴,令霍秀秀面露些许不悦,幽幽道:“皆是我在古玩街游玩时收集,怎会被骗?!”
王胖子拿过一个瓷器瓶子打量着,挑了挑眉,先后将几个“古董”都检查了一遍。
他看了看李华麟,又看向霍秀秀,笑道:
“霍家小姐,琳妹子说的没错,你的这些物件,只有我手里的瓷瓶是民国仿宋的。”
“其他的...做工太差,明显是现代仿造的,而且还是那种初学者仿造的,搁在内地琉璃厂,五块钱都嫌多。”
“假的,怎可能是假的,这些瓷器和玉器,就你手里的那个最便宜,还是我花费15万购来的。”
遂看向李华麟:“阿弟,你的这两位朋友,到底懂不懂瓷器,怎会信口开河?!”
李华麟滋溜着茶水,见霍秀秀有要生气的意思,连忙狠狠瞪了一眼王胖子和李沐琳,陪笑道:
“嫂子,我这两个朋友在内地时闲散惯了,说话没个轻重,你别介意。”
“但有一点,您别看他俩年岁不大,就小觑他们,他们可是十足的古玩行家。”
“就拿胜利来说,地地道道的帝都人,老辈人就是开当铺的,到了他这辈,更是在琉璃厂开起了古玩店。”
“琳琳呢,她家的先辈,是正经的摸金校尉,她爹更是金陵首屈一指的土货人,被尊称黄金瞳。”
“琳琳得到了她爹黄金瞳的真传,是家中三代鉴宝第一人,是我特意从内地请来的。”
“就这么跟你说吧,只要他二人说东西是假的,那就一定是假的,不信,让他们给你证明一下。”
王胖子见霍秀秀一副不信任自己的模样,笑着松了松领结,将手里的瓷器啪的一下,摔了个粉碎。
“你....”霍秀秀纵然脾气再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爱的瓷器被摔碎,也不由面露怒意。
她看向李华麟,很想说你的人不懂规矩,但又忍住了,只是盯着王胖子在瓷器碎片里挑挑拣拣。
王胖子在一堆碎瓷片里找出一块举到霍秀秀眼前,大拇指指腹蹭过断面:
“霍小姐,您且看这碎片的胎色,泛着贼白,宋瓷的胎是‘香灰胎’,带着点青灰调,讲究的是‘铁线金丝’。”
“这种贼白的胎色,是民国仿品才用的高岭土配比,那会儿的窑口图省事儿,胎土淘洗得太净,反而露了怯。”
他又翻过来指着釉面,再次向着霍秀秀的眼前递了递:
“再看这开片,真宋瓷的开片是岁月浸出来的,裂纹里有自然积的土沁,深浅不一。”
“它这倒好,裂纹里干干净净,边缘还带着新碴的亮劲儿,明显是用冷热激出来的假开片,酸泡做旧都没做彻底。”
李沐琳对着王胖子比了一个大拇指,遂拿起一尊玉璧把玩着,指尖划过表面纹饰,幽幽道:
“这龙纹线条僵得很,宋辽时期的玉雕讲究‘游丝毛雕’,线条细如发丝还带弧度。”
“这和田玉,刀工明显是机器砣的,拐角处全是硬茬子,玉质也是新坑料,透着生白,压根不是老玉的熟润感。”
“看着白,明显是俄料,仔细看这结构里的‘糖色’,僵得好似土疙瘩,现代仿清工都算不上,打眼就是小作坊练手的残次品。”
随手将手中玉璧递给霍秀秀,李沐琳再次拿过一个陶瓷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