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将手里啃剩下的半个龙虾,塞在王胖子的手里,李沐琳在身上抹了抹油渍,接过周无命手中的青铜鉴仔细打量着,笑道:
“刘家自唐宋朝时期就开始做假古董,他们出手的东西,那都是根据历史上惊鸿一瞥的宝贝作参照,或者从古文异事中寻找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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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刘家的东西,大到青铜器,小到玉器瓷器,都是有参照物的,这个青铜鉴看这做工...”
微微陷入沉吟,李沐琳在灯光下再次仔细打量着青铜鉴,不确定的道:
“传闻战国末期,楚幽王为镇湘江水患,曾铸 “水脉鉴”。”
“楚地多水患,幽王命工匠取衡山铜矿,仿大禹治水时的 “镇川鉴” 形制铸造,盘心凸起是象征定海神针,蟠虺纹是镇水的水族,铭文是当年祭祀河神的祷词。”
“秦灭楚时,楚军败走前将其沉入湘江深处,从此“水脉鉴”消失,这都是野史记载,历史上是否真的有水脉鉴这东西,谁也不清楚。”
“不过,你们看看这锈色里带的水沁,应该是刘家人用特殊手法做出来的,就是要制造出一种,这青铜鉴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假象。”
兀地,李沐琳将青铜鉴摆在桌子上,她目光扫过地下室,看向周无命:“大哥哥,有水吗,要清水。”
周无命不知道李沐琳要清水做什么,但还是吩咐了门口的马仔,去端一盆清水过来。
片刻后,清水送到了李沐琳的面前,李沐琳端起水盆,在三人疑惑地表情中,小心翼翼的往青铜鉴里注入清水。
一边倒水,还一边围绕着青铜鉴转着圈,变换着各种角度,打量着其底部,直到清水占其一半,才放下了水盆。
“阿麟哥,大哥哥,凯旋哥哥,你们看,现在这青铜鉴注入了清水,底部是不是在慢慢的,出现一种雕刻文?”
“永镇水患,这应该是楚国的文字,没错了,这应该就是以楚幽王的水脉鉴为模板,复刻出的水脉鉴。”
拍了拍手上的铜锈,李沐琳笑眯眯的抢回半只龙虾继续啃,含糊不清的道:
“刘家每出手一件仿制古玩,都会赠送配套的产品介绍,胖哥哥,你还要藏拙吗?”
“服了,服了服了,我王胖子这辈子没服过谁,琳妹子,哥服你了,不愧是李家传人!”
王胖子见三人都望向了自己,便来到木箱子旁,从里面拿出两本小册子递给李华麟:
“琳妹子说的没错,刘家要么不出手,出手的铜器必定带说明书,这次运来的铜器,每个都有说明书,还有配套的鉴定证书。”
“当然了,铜器是假的,鉴定证书自然也是假的,但咱们是要赚洋鬼子的钱,自然要做戏做全套的!”
“你们放心,这些铜器配套的证书,都是刘家家主弄的,跟当地文物局盖的章,有了这些证书,假的也是真的!”
“行啊胖爷,我发现你是越来越深藏不露了!”
李华麟翻看着铜器说明书和鉴定证书,见上面果然如王胖子所言,有内地文物局的钢印,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他将说明书和鉴定书递给周无命和李沐琳,随手轻轻锤了王胖子一拳,王胖子下意识“瘫倒”在地,又向着重机枪顾涌了过去,
随后一把抱住重机枪,撒娇道:“你好凶耶,打的胖爷痛痛的,胖爷不管,必须要补偿...”
“咦”,李沐琳见王胖子学自己的口气撒娇,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都打开!”
周无命拿过撬棍,接连撬开了几个木箱子,取出了几件铜器,见果然都如王胖子所言,皆有说明书和鉴定证书。
纵然他再不愿意笑,此时嘴角也不由勾起弧度,遂放声大笑:“好你个胖子,之前华麟跟我说,你会从内地送来一批古董。”
“虽然是假的,但只要请了专业的鉴宝大师来做托,那绝对能狠狠的忽悠洋鬼子一笔钱!”
“之前我还半信半疑,现在看到了这些东西,我是彻底放心了,不愧是华麟,十几天的时间给你,你都能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李华麟将王胖子从重机枪旁推开,嫌弃道:“这东西我也喜欢,可它只能摆在这里,拿出去,你就死定了。”
遂在墙上找了找,找到一把银质左轮丢给王胖子,笑道:“1880 年伯明翰造的韦伯利左轮,周老大的收藏品之一,送你了。”
见王胖子爱不释手的把玩,李华麟继续道:“在香江期间,这东西你可以用来防身,但回了内地,你最好把它藏起来。”
王胖子闻言连连点头,纳闷道:“华麟,地下室本来就返潮,你这别墅还靠在海边,肯定更潮,这么多枪械就这么摆着,久了就生锈了吧?”
李华麟指了指一旁脸色阴沉的周无命,调侃道:“这里平时不让任何人进来的,纵然这些枪炮放在地下室里也不怕。”
“这地下室早就翻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