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了一半,黄锦辉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连忙拿出手绢捂嘴,却给手绢上染了一块鲜红。
门口的黄荣婷见状,连忙小跑了过来,拿出一盒药倒出两片,喂给了黄锦辉。
黄锦辉接连不断的咳嗽,但吃了药片后,明显缓和了许多,只是神情更加虚弱了。
李华麟拉住黄锦辉的手,拿过手绢打量着,冷眼看向黄荣婷:“这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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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荣婷被李华麟一瞪,顿觉被猛虎锁定了一般,吓得有些磕巴道:
“我爸他自打二次摔过之后,就一直咳嗽,有时也会咳出血。”
将手里的药瓶递给李华麟,黄荣婷继续道:“这是医生给开的药,说是能治疗我爸的咳嗽。”
李华麟接过药瓶打量着,盯着上面的英文,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幽幽道:
“哪个庸医给你开的,谁告诉你这是治疗咳嗽的药?!”
遂对着门口的月如道:“去请桑医生,让他给我堂哥做全身检查!”
“华麟,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
黄锦辉不知道李华麟为啥看了药瓶,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但听到他要请医生,连忙阻止,却被李华麟摁住了胳膊:
“这根本就不是治疗咳嗽的药,要么是那庸医不懂药理,要么就是他故意骗你。”
“但不管是哪一种,你现在必须接受全面的检查,听话!”
李华麟的话语中有着不用质疑的坚决,黄锦辉忽然沉默了,只是点了点头。
片刻后,桑医生带着几名洋鬼子护士来了,先是对着李华麟笑着寒暄了几句,便望向黄锦辉。
这一看,不由得眉头直皱,连忙让护士将他扶到床上躺下,替他听诊。
听诊过后,桑医生直接叫来推车,让护士推着黄锦辉去做全身检查。
他注视着黄锦辉被推走,接过李华麟手里的药瓶打量着,面色冷峻的对着李华麟道:
“李先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是延缓癌症的药,看你堂兄的状态,很可能...”
李华麟抿着嘴唇点了点头:“我看到这瓶药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拜托你了桑医生。”
桑医生不介意的摇了摇头,想要离去,但还是道:
“如果是癌症,那就无解,而且后续的治疗费用会是天价,你该明白养和医院的收费标准。”
“且到时候,最多也就是延缓他的死亡时间,并不能真正治愈癌症。”
“当然,这都是猜测,还要等他的检测报告出来,才为准。”
“纵然二娘已经改嫁,他也随了黄家的姓,但体内流的却是李家的血。”
“而且我二伯在淞沪会战时为国捐躯,他的儿子也算是烈士遗孤。”
“治,他能活多久,我治多久!”
李华麟深吸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是癌症,那就是个消金窟,比赌博还要让人倾家荡产的消金窟。
桑医生已经暗示他了,如果是癌症,没有治疗的必要,或者没必要在养和医院,因为真的很贵很贵!
桑医生听着李华麟喃喃自语,不由面色怔了怔,笑道:
“想跟我做朋友,千方百计送我礼物的人很多,但此刻,我倒是真的想和你交个朋友。”
“华夏人,你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人性,放心吧,我会尽全力救治你的堂兄。”
亲热的拍了拍李华麟的肩膀,桑医生离开了病房。
月如凑上前来,盯着李华麟那阴沉的面容,劝慰道:
“阿麟,凡事要往好处想,咱们还是先等检测报告出来再说,要相信桑医生。”
李华麟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却没心思躺下,只能不停地在屋内踱着步。
不知为什么,他的面前总会浮现出李国信临终时的嘱托,与李国仁握着他的手,不甘的咽气。
这画面他越是想甩掉,却越是清晰的在眼前浮现,让他心中越发的焦躁。
这刚坐在沙发上,准备点根高希霸,就见黄荣婷推门而入,小跑着送过来一份检测报告:
“叔,桑医生让我把这份检测报告给你送来,说让你不用担心,我爸他...不是癌!”
“不是癌?”李华麟总算等来了检测的报告,连忙拿过翻开,
待翻阅过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字符后,总算长松了一口气。
黄锦辉并不是癌症,只是一种叫做“重度溃疡性咽喉炎合并支气管扩张”的病症,
这种病症发病就是咳血,脸色暗淡无精气神,
至于黄锦辉长服用的药,是西药,就是治疗咽喉炎的,也顺带有点治疗癌症的功效。
月如接过报告翻看着,笑道:“阿麟,我都说了,要相信桑医生。”
李华麟点了点头,看向黄荣婷:
“就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