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华麟寻声望来,才对着他招了招手,转身离去。
“师父,你找我有事?”
李华麟见赵振业亲自来找他,便一路小跑着,跟他回了处长办公室,
却没想到孙向前也在,便笑着打招呼:
“诶,孙局,喝茶呢,哟...大红袍啊,这不是我过年送我师父的吗,他舍得给您喝?”
赵振业冷着脸把门反锁,指了指椅子,遂回到位置上坐下,给三人杯中续了茶,一言不发。
李华麟拿过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见孙向前和赵振业都挺沉默的,只能讪笑道:
“师父,孙局,您们能别这样吗,看着我压力好大啊...后背心都冒冷汗了。”
“哼,你还有压力大的时候,难得啊!”
赵振业拿过茶缸子喝了一口茶,便冷哼着将茶缸子往桌子上重重一砸,
顿时茶水飞溅,蹦到了孙向前的白衬衫上。
孙向前无语的瞪着赵振业,连忙拿出手绢擦拭,埋怨道:
“你说话就说话,摔个屁的缸子,你嫂子刚给我洗的衬衫,这回去又要唠叨了!”
赵振业撇了撇嘴,也拿出手绢擦拭自己的衣服,嘟囔道:“说的好像,我自己洗衣服似的。”
李华麟无奈的叹息,连忙取出中华烟替孙向前和赵振业点燃,就见赵振业一把抢过香烟盒塞进兜里:
“臭小子,这一盒烟两块多,老子只有过生日的时候才舍得买一盒,别人举报你贪图享乐,官僚主义,一点都不冤!”
“师父,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贪污,花的都是辛苦钱,别人举报我,那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别的不说,这次去魔都,我住和平饭店就花进去大半个万元户,都是自费吧?”
“我花着自己赚来的稿费,然后搭钱给局里跑业务,拉外商订单,尽心竭力的赚外汇...这也就是我吧,换谁谁干?”
“别人嫉妒我,举报我,那也就算了,您和孙局都是明白事理的人,应该知道我对局里,对孙局可是赤胆忠心!”
“打住,打住,你小子可别信口胡诌,我用不着你赤胆忠心,少给我惹点麻烦,我就烧高香了!”
孙向前见李华麟吐沫星子飞溅,越说越没谱,无奈的敲了敲桌面,
他大口吸允着香烟,透过渺渺烟雾打量着李华麟,与赵振业对视一眼后,哭笑不得地道:
“有件事我不得不承认,你对赚外汇这件事上很执着,值得全局,甚至全国的业务代表去学习!”
“这不是夸你,你也别给我翘尾巴!”遂看向赵振业:“老赵,你来说吧。”
赵振业接连吸了几口烟,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看向李华麟的表情中,满是严肃:
刚准备开口,就听见敲门声响起,不由皱了皱眉喊道:“谁啊?!”
“是我,你这大白天的锁什么门呢!”
门外传来隗天华的声音,赵振业与孙向前对视了一眼,又瞥了瞥李华麟。
李华麟屁颠屁颠的起身,连忙给隗天华放进屋,又把门反锁,看得隗天华直皱眉头:
“咋回事啊,老孙你也在呢,大白天的你们锁什么门啊!”
隗天华拉过椅子坐下,见李华麟没椅子可坐了,便笑道:“年轻人抗造,你就站着吧。”
“诶。”李华麟拿过空茶杯给隗天华倒了茶水,
便走到赵振业的身后,规规矩矩的站着,看得孙向前和隗天华直撇嘴。
隗天华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见孙向前和赵振业都盯着自己,便幽幽道:
“调查组那边的意思是,暂停对局里的审查,尽快动身去香江。”
“但有一个要求,要带上这小子。”
李华麟捧着茶杯滋溜着茶水,见隗天华盯上了自己,不由诧异道:
“带上我,带我干嘛啊?”
孙向前拿出大前门点燃,皱眉嘬着烟,幽幽道:
“是哪面先开的头?”
隗天华对着赵振业招了招手,赵振业准备拿烟,
就见李华麟已经把烟送到了隗天华的手中,帮其点燃,不由撇了撇嘴。
隗天华吸吮着中华烟,诧异的望向李华麟:
“行啊你小子,某些人举报你官僚做派,贪图享乐,是真没冤枉你。”
李华麟闻言,顿时委屈吧唧的解释道:
“隗局,我是业务处的,天南海北的跑业务,动不动就要接触外商,太差的烟也拿不出手啊。”
“哼~”隗天华似笑非笑的瞥了李华麟一眼,对着孙向前严肃道:“不清楚,应该是两个部门共同的提议。”
孙向前瞥了瞥赵振业,看向李华麟,幽幽道:“以你的聪明,应该看得出,有人在拿你做棋子。”
“那你就跟着调查组去趟香江吧,龙腾商贸的批文能否顺利复审,那是上面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