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些男女,皆是各自宗门的嫡传弟子,身份不俗。那名萧师兄名为萧槜乾,更是三颤门的少门主。
考虑到今天是元好和岳云瑶大喜的日子,姜启不想生事,正准备离开此地继续前行。
这时,又一道声音传来:
“嘿!小子,站住,过来这边,陪咱们聊聊。说说你是怎么混进来的?那只盒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烂丹药!”
“哈哈!哈哈哈……”
言罢,水榭之内,哄然爆发出一串串放肆的笑声,回荡不息。
姜启闻言,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面上寒霜凝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峻:
“诸位,还请管好自己的嘴!难道没听说过‘言多必失,祸从口出’的古训吗?”
“呦呵!你这种货色居然还敢威胁……”
话音未落,姜启掌心蓝光乍现,一道幽蓝的火焰符咒犹如流星般疾射而出,伴随着“噗”的一声低沉闷响,水榭之内瞬间火光冲天,烟雾缭绕,一片混乱。
再看姜启,早已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见。
现场,案几翻倒,瓷器碎裂,瓜果遍地、一片狼藉不堪。
萧槜乾等人,个个面色黢黑,衣物被火舌舔舐得千疮百孔,散发出刺鼻的焦糊气息,他们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身上残余的火星,嘴里咒骂连连:
“小兔孙儿!竟敢暗中偷袭我等,待本大爷抓住你这兔崽子,定要将你剥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恨!”
“哎哟!萧师兄,快瞧瞧奴家这张小脸,都被火焰舔得乌漆嘛黑,难看死了,您可得赶紧替小妹敷上些疗伤丹药呀……”香鼎门的李香颜柔声细语,带着几分娇嗔与委屈。
不远处,姜启正躲在葱郁的灌木丛中偷笑。
原来,在他那枚火符破空而出的刹那,他已悄无声息地启动了身上的隐身符,化作林间一缕难以捉摸的风,隐匿了踪迹。
他本无意挑起争端,但眼见这群人嚣张跋扈,恰逢元好大喜的日子,他又不想破坏了这喜庆的氛围,出手过重。
思绪间,姜启瞥见了远处喜庆的红绸与欢声笑语,心中一动,计上心来。
正值婚典,鞭炮齐鸣本是惯例,何不借此机会添上一把“烟火秀”?
于是,他轻描淡写地挥出一张中阶火焰糊符。
这种品阶的糊符,既不致令他们重创难支,又能恰到好处地绽放一场绚烂的“烟火之舞”,权当是提前为元好二人献上的庆典烟火。
水榭里的喧嚣与纷乱,仿佛一阵狂风,迅速引起了万古山洞天执法队的注意。
很快,一位道成境中期修为的长老,竟亲率两名执事急匆匆地赶来。
长老的目光扫过水榭中那些略显狼狈的身影,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声音冷冽如霜地质问道:
“此处究竟发生了何事?何人胆敢在此地滋事生非?”
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神色中带着几分惶恐和狼狈,谁也不敢轻易吐露真相。唯有萧槜乾反应机敏,连忙打圆场道:
“无碍!无碍!都是我等方才疏忽大意,在检视那火符之时,不慎触动了它,险些酿成小祸,如今已然无事了。”
闻听此言,长老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狐疑,他环顾四周,细细打量,确未见有何异样之处。
又见众人不过是衣衫略有焦痕,脸庞被烟熏得乌黑一片,却并无大碍,心中稍安,遂沉声道:
“诸位请记住!今日乃是我家少掌门的大吉之日,喜气盈门,轻易不要玩火!扰了这份祥和。若有再犯,逐出此地,绝不姑息!”
说完,带着两名执事,迅速离开。
见状,姜启也强忍笑意,悄然退去。
姜启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继续向玉清园的深处行去。
沿途风光,恰似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楼阁错落有致,彩棚夹道相迎,每一处都点缀着斑斓的彩绸与明灯,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喜气洋洋的浓烈喜庆气氛。
行至一方豁然开朗之地,一座气势恢宏、金碧辉煌的建筑赫然映入眼帘——元家祠堂大殿,它巍峨矗立,仿佛是万古岁月中不朽的丰碑,诉说着元家的辉煌与沧桑。
大殿前的广场,更是热闹非凡。
幡旌随风轻扬,彩旗猎猎作响,管乐之声悠扬回荡,交织成一曲盛大的乐章,将奢华与庄重的气息推向极致,尽显元家作为万古山洞天之主的深厚底蕴。
祠堂大殿的正前方,赫然搭建起一座高达三丈的宏伟高台,台上旌旗密布,随风招展,猎猎生风。
姜启心中明了,眼前这座巍峨耸立的高台,无疑便是元好与岳云瑶举行婚礼庆典的“喜台”,届时,它将承载着二人婚礼庆典的喜庆与隆重。
高台上方,万古山洞天施展出仙人才有的玄妙手段,于虚空之中悠然悬起一面巨大的公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