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臣,臣该死!”
“臣这几天操劳兵马司的事情,精力耗损,今日委实是状态不佳……”
他膝行半步,想去抓寿阳公主的裙角。
“没用的东西,滚远点,别用你的脏手碰本宫!”
就在这时,寝殿门外传来一道低沉恭敬的男声:
“启禀殿下、驸马,有要事商议……”
这是公主府,姜长史的声音。
寿阳公主正在气头上,闻言更是火冒三丈,隔着门尖声斥道:
“聒噪什么,没见本宫正在教训人吗?”
李锐现在巴不得有事情吸引走寿阳公主的注意,也就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殿下,姜长史素来稳重,能让他亲自过来的,想必定是发生大事了……”
“闭嘴!”
寿阳公主冷冷的瞪了眼李锐,同时深呼吸了一口气,勉强冷静下来。
“何事?”
语气极其不耐。
姜长史这才将地下城的事,迅速说了一遍。
寿阳公主眯起眼,浓妆下的眼眸,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
她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的李锐,用一种极尽刻薄的命令口吻吩咐道:
“床上,你是个软趴趴的摆设,这点事总该能给本宫办好吧?”
“你现在马上点齐城南兵马司,所有能调动的亲信人手,给本宫把地下城拿下来!”
“这点差事要是都办砸了,本宫就把你给阉了,还不快滚出去?”
李锐是城南兵马司的指挥使,听到这话,如蒙大赦般点了点头。
“请殿下放心,这事臣一定给你办成!”
说完,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出了奢华而压抑的寝殿大门。
寿阳公主欲求不满的目光,又投向了门外那个挺拔的身影,声音瞬间变得慵懒而妩媚。
“姜长史,你进来……”
姜长史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去了。
“殿下,还有何吩咐?”
“抬起头来。”
寿阳公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魔力。
“是。”
姜长史抬起头来,愕然见到寿阳公主玉体横陈,雪白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轻舔了一下自己的红唇,媚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黏腻如丝:
“姜长史,本宫,美吗?”
一瞬间,姜司马只觉得一股邪火从小腹蹿升,烧得他口干舌燥。
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扑上去的冲动,声音沙哑地挤出两个字:
“极美!”
“那么……”
寿阳公主满意的伸出玉足。
那染着凤仙花汁的圆润脚趾,轻轻勾了勾锦被的边缘,发出意味深长的娇笑。
“本宫,现在是你的了。”
“姜长史,还等什么,来尽情享用,狠狠蹂躏本宫吧!”
她微微张开双臂,
做出一个迎接拥抱的姿态。
姜长史眼中压抑的火苗瞬间化作燎原烈焰,所有的顾忌,全都抛到九霄云外。
他再也按捺不住地,扑了上去!
下一刻。
寝殿内,响起粗重的喘息声、衣服撕裂的窸窣声,还有碰撞的闷响。
“啪啪啪……”
这一下午的麻将,已经打了不知几圈。
楚奕三人面前堆起了小山般的金豆子,至于渔阳公主已经输光手边所有的筹码,还倒欠他们不少。
她洁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明亮的桃花眸里水汽氤氲,小脸上写满了委屈。
最后,还是安太后看着她鼻尖都微微泛红,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于心不忍。
真要是把她输惨了,以后不跟自己打麻将了,怎么办?
“哀家这把牌很烂啊,估计要渔阳胡了。”
“陛下,你的牌怎么样?”
女帝秒懂安太后的暗示,主要她也看到了渔阳公主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忍俊不禁。
“朕这把牌也不太好,估计这把难胡了,奉孝你呢?”
楚奕瞥了眼小嘴噘得能挂油瓶的渔阳公主,嘴角不易察觉地弯了弯,闪过一丝笑意。
“陛下,臣这副牌,也不太好,你们谁能胡就胡吧。”
于是,三人心照不宣地继续打着“烂牌”,将本可迅速结束的牌局硬是拖了下去。
一张张牌被摸起,又打出。
牌墩渐渐低矮,直至最后一张牌被摸走——牌局宣告结束。
渔阳公主“哇”的一声,将手里的牌扣在桌上。
她红着眼圈,小嘴撅得更高,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
“我的牌,我的牌也很烂啊……”
楚奕三人相互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