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之上，万里无云。蜃楼这艘堪比城池的巨舰划开蔚蓝水面，不知不觉已经航行了整整一年。阳光穿透薄雾，将最高处的蟾宫露台镀上一层金边，十六道身影在这方寸之地构成一幅令人窒息的画卷。

    十五位女子依次伏在蟾宫露台之上，从焱妃开始，月神、大司命、少司命、娥皇、女英、花影、涟衣、涟心、胡姬、明珠夫人、焰灵姬、紫女、芷嫣，最后是年纪最小的姬如千泷。她们被迫摆出相同的姿势——纤腰下压，玉臀微翘，素手抵着露台，将最羞人的曲线暴露在阳光下。

    东皇太一负手立于她们身后。他缓缓踱步，目光扫过每一具堪称造物主杰作的躯体，发出低沉的笑声：“今日的朝阳，倒不及诸位美人光彩夺目。”

    焱妃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作为阴阳家的东君，此刻却要忍受这等羞辱。她雪白的后颈泛着淡粉，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压抑的羞怒。余光瞥见月神同样紧绷的脊背，那上面还残留着昨夜的吻痕。

    “夫君...”少司命突然轻呼出声。她娇小的身躯微微发抖，淡紫色长发垂落腰间，露出的一截脚踝上还留着昨夜的淤青。那是在观星殿中，东皇太一就是抓着这对玲珑玉足，将她如玩偶般双手撑地推行。

    娥皇与女英这对姐妹花紧挨着，相同的容颜上却是截然不同的神情。姐姐娥皇羞涩的闭目，而女英却睁着那双秋水明眸，直勾勾盯着海平面。她们湘夫人的名号早已名存实亡，如今不过是东皇收藏的一对并蒂莲。

    “都抬起头来。”东皇太一突然命令道。

    众女浑身一颤，却不敢违抗。十五张倾国倾城的容颜陆续抬起，阳光勾勒出她们精致的下颌线条。大司命的红唇抿成一线，眼角那颗泪痣格外醒目；紫女试图用散落的紫发遮挡泛红的面颊；焰灵姬黑色的长发如瀑垂落，却掩不住耳尖的绯色。

    最年轻的姬如千泷咬着下唇，琉璃般的眸子里蓄满泪水。她才满十四岁，骨架尚未完全长开，却已能看出未来的绝色。东皇太一特意在她面前驻足，冰冷的手指抚过少女稚嫩的脸蛋：“千泷又长高了些。”

    焱妃的瞳孔骤然收缩，却也无可奈何，她不着痕迹地挪动身体，试图为少女遮挡那道令人炙热的目光。

    “东君大人似乎有话要说？”东皇太一突然转向焱妃。

    全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十五双美目或明或暗地聚焦在焱妃身上。月神悄悄摇头，大司命投来警告的眼神，就连一向冷漠的少司命都紧张地绷直了背脊。

    “妾身只是...”焱妃深吸一口气，胸前的饱满为之起伏“只是感叹今日难得齐聚。”

    东皇太一低笑出声，手指勾起焱妃一缕金发：“爱妃何时学会了说谎？”他忽然俯身，在焱妃耳边轻声道，“你每说谎时，右眼角会轻轻抽动...就像现在这样。”

    众女屏息凝神。明珠夫人涂着丹蔻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甲板上刮擦；花影与涟衣悄悄交换眼神；芷嫣的银发被冷汗黏在鬓角。

    “不过...”东皇太一直起身，话锋一转，“今日心情甚好，从谁开始呢？”他拍了拍手，目光在众人身上巡视。

    女英娇羞的急忙搂住姐姐，却被东皇太一一把扯开：“既然女英夫人如此激动，今天便由你开场。”他掐着女英下巴强迫她抬头，“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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