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的同时又岔开话题道:“线、线头呢?”
贺京安盯着那双好看的大眼睛,不由嘴角漾起一抹坏笑,故意吹了吹她额前的碎发,结果女孩吓得闭上眼睛,他扯了扯嘴角,伸手胡乱揉了揉女孩毛茸茸的小脑袋,
“骗你的,没线头。”
“啊?!”早早倏地睁开眼睛,然而眼前的男人早已撩开帘子,单手插兜走了出去。
“你骗我!”早早气急败坏冲了出去,“你是不是偷看什么了!”
“差不多吧。”男人转身,笑的很好看。
“你给我过来!”早早气的攥紧拳头,小脸愠怒的看向男人。
然而她话音刚落,贺京安就真的抬脚向她走来,早早一时愣住了,觉得贺京安真的好像她随便勾勾手指就能带走的大狗狗。
女孩忽然扑哧笑了出来,“唉!你好像一只小狗!”
忽的一顿,女孩觉得这样会不会不礼貌,脑海里突然想起小时候,小哥哥说他学校的人都喊他疯狗...
早早的心口猛地一紧,下意识有些无措的愣在原地,手略显局促的扣着裙边的珍珠,脸色也有些苍白。
小哥哥小时候红着眼睛把他的痛苦告诉她,长大后,在车里,又把他的痛苦捏造成一个小男孩的故事,当笑话讲给她听,她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掉进冰湖里的小男孩就是他...
她流鼻血,他很是熟练的教她怎么止血,看起来轻轻松松,但那是小时候的他,被人打到一次次流鼻血,总结出来的经验...
血流多了,他就真的死了......
甚至这几天在爷爷家,爷爷和她谈及过往,老爷子那张坚毅的脸在谈及小外孙时,眼眶泛红,变得很是颓废沧桑,
他喃喃道:“阿鄞受苦了...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