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去显然没用,这里是北周的地盘,闺蜜也调动不了人手,当前只能以大乾为后盾,疯狂给北周朝廷上压力,来确保谢尽欢的安危。
林婉仪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心底不光担忧谢尽欢,还担心自己的大师父!
毕竟谢尽欢身边的毒巫,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这要是一起在外面出了事儿,她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林紫苏此行过来,是盼望着‘郭太后和谢郎’再续前缘,着实没料到谢郎人还没到,舆论就先炸了,此时柔声安慰:
“小姨,你别担心。谢公子可厉害了,不可能被北方蛮子抓到,现在估计已经回大乾了。”
“唉……”
……
另一侧,刑部都官司!
谢温身着员外郎的官袍,在衙署之内来回踱步,眉宇间也满是焦急,时而拉过小吏询问外面情况。
本来得知谢尽欢要过来,父子即将重逢,谢温这段时间高兴的觉都睡不着,而此时此刻,算是更睡不着了。
毕竟谢尽欢失踪三年归来,结果跑回大乾疯狂建功立业,似乎忘了太后娘娘的恩情,已经把谢温吓了一跳。
现在可好,在大乾的时候,疯狂斩妖除魔,举止那叫一个正得发邪。
而来了北周,起手先砍死个正道掌门,而后再打个太常寺少卿,突出一个不把北周人当人,你就算想在南朝当卧底,也没必要演这么真呀!
动静搞这么大,太后娘娘总不能一句话出去,就把所有事情给平了,朝臣要交代、百姓要交代、修行道也要交代,但这事能怎么交代?
谢温正如此皱眉苦思间,一名小吏,忽然从外面跑了进来,低声道:
“郭大人,有消息了。”
“哦?!”
谢温当即激动起来,快步上前:
“什么消息?谢……谢尽欢这狂徒,可抓到了?!”
“抓到了!”
“啊?”谢温表情一僵:“谁抓到了?”
“衙门刚来的姜仙!”
“啥?!”
谢温站直几分,脸上全是‘你逗老夫是吧’的不悦:
“这话你自己信吗?小彪一个十几岁的女娃,本事再大也有个限度,她拿什么抓?谢尽欢何等人物你不知道……”
小吏也有点匪夷所思,但自从小彪到了邢捕司,类似事情太多,都快习惯了,连忙道:
“千真万确,人正在邢捕司地牢关着呢,因为事情太大,沈大人都不敢对外透露……”
谢温见这话确实不是开玩笑,整个人都惊了:
“你把他关邢捕司地牢做什么呀?!”
“那不然关哪儿?要不把这烫手山芋送京兆府?”
“你……这个沈苍,简直是脑子被驴踢了……”
谢温负责管理刑狱,听见自己儿子被关在自己牢里,人都麻了,提着袍子就往外跑,不过马上又回头吩咐:
“赶快!去宫里通知太后娘娘,切记保密,要是漏出去半个字,把你刮了都兜不住。”
小吏得令,连忙往外跑去……
——
邢捕司,地牢。
原本的狱卒,都已经被支开。
关押重刑犯的独立囚室外,沈苍和副手老王认真看守。
今天天亮之时,沈苍就发现了民间风向不对,虽然他和谢尽欢也不熟,甚至很忌惮,但谢尽欢如果死在他跟前,他毫不意外都得背大锅。
为了尽快把这活祖宗送走,沈苍是豁出命往京城跑,沿途不停征用马匹马车,硬是半天时间赶到了京城。
而后新的问题又来了——谢尽欢该怎么处理?
作为邢捕司总捕,如果按照官方流程,谢尽欢的命案存疑,他必须带回衙门审查,敢私自把谢尽欢放了,那就是丧权辱国,御史言官绝对把他丢去漠北放羊,但他也拦不住谢尽欢。
好在谢尽欢确实不负侠名,通情达理,主动要求跟着他们回邢捕司,配合北周方面调查。
只要把人送到这,沈苍的职责就完成了,剩下事情该老爷们去头疼,此时心头恨不得给谢尽欢磕一个。
囚室之中。
因为是关押政治犯的重点牢房,内部十分整洁,再度入狱的煤球,按照自幼耳闻目染的见解,老实巴交蹲在墙角面壁,等着大人过来提审。
步月华身着碎花裙子,坐在素洁床榻边缘,对于谢尽欢的‘自投罗网’,还有点不理解,毕竟这种情况,谢尽欢应该第一时间和南朝外使联系,跑这这地方,后续发展显然不可控。
谢尽欢坐在幽闭牢房中,倒是十分轻松,毕竟老爹在刑部都官司担任员外郎,职责为监察刑罚执行情况和囚犯日常事务等等,这地方的主官就是他爹。
上次分别,还是三年前在威州三岔林遇袭,如今即将故地重逢,谢尽欢心头难免有点急切。
不过彼此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