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去之后，又好像按了加速键，回头看痛苦的时候，也只是回忆。
这不，转眼间就到每个月一次考核的时间了。
旅部办公室里。
贺永华旅长翻阅着各个合成营传到旅部的装备单，简单核对之后。
视线落在其中一份报告上，不由自主的蹙了下眉头。
“这个张成乐，以前当营长的时候也没那么多的要求，现在成合成营了，要东西的单子整整翻三页。”
他抬手拍了拍文件，“连医生都要了一个班，他们营想要干什么，是打仗还是开医院。”
办公室一角，副官车羽凡正低头整理另一摞文件。
听见旅长的嘀咕，他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干自己的事。
到了高层，几乎每天都算的上“日理万机”。
。一个旅几千号人，旅长平日并不常露面，只有重大场合才现身。
贺永华也是这样，当一把手，尤其在这半年内，他身上的担子比底下人要多的多。
除了旅里的大小事务，还有上边的要求。
有时候，旅长也不是万能的，上面一句话，到他这里依然是跑断腿。
经费、人员、物资，军官的任命等等等等，都要在他手里过一遍。
贺永华盯着那几份需求单，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月前在自己办公室里颇为张扬的年轻上尉。
他随手拿起单子，朝一旁喊了一声：“小车！”
车羽凡立刻起身，几步走到桌前，“旅长。”
“最近侦察连的训练情况怎么样？你那边有什么新消息没？”
贺永华挥了挥手上的表格，“天天看这些纸片子，我都不知道上头写的是实情还是糊弄人。”
车羽凡笑着答道：“旅长，我看到的跟您一样。”
“跟您在一块儿的时间，比我跟我老婆都多，哪还有什么秘密可打听的？”
“副官”这个职位，通常就是协助旅长处理日常事务的军官，军衔比主官要低三级到三级半。
车羽凡是副营级少校，每天起码有八个小时是和旅长共进退的。
从某个方面来说，他也没说错。
“别给我装傻。”贺永华瞥了他一眼，“工作上你是跟我在一块儿，私底下呢？你那朋友圈里，加的哪个不是我们旅的干部？”
“他们屏蔽我了，你最活跃，你来说。”
车羽凡失笑，“旅长，您还挺机敏，连屏蔽都知道。”
“哼。”贺永华冷哼一声，把文件重重一扣，“我只是不想离他们的私人生活太近！”
“行，那我就给您汇报一下。”车羽凡立马正色，话锋一转，“这两天正赶上旅级侦察连考核，按惯例，是整体平均分来排名。”
他边说边走回桌边，从资料堆里抽出一份考核安排，“我简单说下我知道的情况。”
其实他也猜不透旅长这一问是何用意。
平时旅长很少管到侦察连这种级别，真要了解，早亲自下去看了。
问成绩都是直接过去考察，他是旅长，他最大，有时候想一出是一出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
没有安排工作的时候，或者清闲的时候，就随机挑一个下面的连队去看看。
当然，这是在改革前，改革后是一次都没有了，究其原因，就是忙。
昨天才从军区开会回来，连轴转地处理事务，一直到现在。
车羽凡：“一营侦察连前几天搞了场山地训练我，负重连夜连夜行军三十公里，后面还模拟敌情突袭，二营......”
“那三营呢？”贺永华突然抬头，“你怎么跳过去了？”
车羽凡咧嘴一笑：“这不是给您留个悬念嘛。”
“少废话，赶紧说！”
“好。”车羽凡绷起了脸，认真说道：“三营侦察连动作挺大的，我暂时看不透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就他们连长最近的动态来说，应该不会差。”
“我知道！”贺永华突然出声，“一个人把两个连挑了，这件事都传到旅里来了，他....是挺有能耐的。”
那语气里，夹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复杂。
除去那么一丢丢小尴尬，车羽凡知道，他是气手下的兵不争气。
当兵也有“宗门”，有的是自家从新兵一点点带起来的，有的是军校直派的，还有像林天这种，上级强行安排空降下来的。
见旅长的表情，车羽凡明了。
这哪儿是问侦察连的情况，扯了半天拐弯抹角的问他老连队连长当得怎么样呢。
于是他笑着提议：“那旅长，明天考核，咱们也去看看？”
“看什么！旅里一大摊子事儿呢，一个小小的考核，有什么好看的！”
车羽凡继续劝道：“他们考核俩小时就完了，就几十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