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山解释道:“那什么,我儿与这位杨少侠义结金兰,以兄弟相称,故此老夫儿媳便是杨少侠的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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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在那羽林军犹豫之时,芍药竟也冲了出来,一把抓住了那怀抱婴儿的妇人的手,佯作惊奇地看了一眼杨延朗,并向白震山问道:“咦?爷爷,杨叔叔竟也在这里。”
杨……叔叔?
这一波超级加辈,倒让杨延朗有些无所适从。
站在后面的的陈忘听到芍药口中的一声“娘”,心中却有些五味杂陈。
然而下一刻,一声“爹”便从芍药的口中喊了出来。
陈忘一时愣怔,头脑中竟有些恍惚。
随即,陈忘便感到一只温暖的小手牵着自己,走向城门口:“爹爹,好不容易见了娘亲,怎的愣住了?”
尽管明知芍药是因为心善,不想看此妇人在撞死城门口,才急中生智,胡言乱语,但那一声声“爹爹”听在陈忘耳中,却让他的一颗心砰砰狂跳不止。
陈忘走到城门口的三两步中,已然想好了说辞,见着那位羽林军,开口便道:“小哥勿怪,我等来的路上,被汹汹难民冲散了,苦寻不得,幸而在城门口偶遇,真乃上天垂怜。”
说罢,扭头向那妇人嗔怪道:“你也是的,咱白虎堂又不缺银钱,怎生走失了三两日,便一身破烂,活该被认作难民。”
妇人本已心存死志,此番劫后余生,见几人为其周旋,感激涕零。
她听闻陈忘此番言语,心领神会,道:“你个天杀的,先前口角两句,便将我母子抛于道上,路上难民那么多,我若是穿着一身华服,早被难民们吃干抹净了,还能轮得到在这里与你重逢。”
城门口的羽林军狐疑的看着几人,沉浸在这一场伦理大戏之中。
“臭婆娘,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尽早闭嘴吧你,”陈忘生怕说多错多,干脆转向那名羽林军,央求道:“这位军爷,京城繁华,我等参加武林大会,家属非要闹着来看看,这不,出丑了不是。您看,要不,通融通融。”
说罢,陈忘自袖中摸出一锭金子,偷偷塞到那位羽林军手中。
羽林军掂了掂手中的份量,又偷偷背转身去,咬了一口,确认无误之后,才没好气地说:“走吧走吧,进城去吧!记得,此乃天子脚下,勿生事端。”
一行人听罢,急忙进城。
只是陈忘心中却在默默感慨:“当年武林强盛之时,四大派风光无两,说一不二,谁敢如此轻怠?而今武林衰微,江湖分崩离析,各自为战,就连堂堂的四大派,在一个小小羽林军面前,竟也如此没有排面。”
提起羽林军,陈忘又想:“时移世易,物是人非,太祖一手创立的羽林军,都沦落到了私自收受贿赂的地步。若是在十年前,这一锭金子出手,只会被羽林军嫌弃地扔在地上,说不准还会给自己治罪。”
初心难守,人心易变。
“等一下!”
一声呼喝将陈忘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只见那羽林军一伸手,竟然又将几人给拦住了。
难道事情有变?
众人目光凝视之下,只见那羽林军将手指缓缓指向展燕,道:“这位姑娘,方才似乎并未表明身份。”
几人正思忖如何解释,杨延朗甚至在一瞬间想给自己也认领一个“假媳妇儿”。
不想展燕却直言不讳道:“我是塞北燕子门人,特地来此参加武林大会。”
说罢,展燕竟也掏出一枚属于燕子门的印信,展示给那名羽林军。
燕子门势力庞大,远居塞北,虽与中原王朝与胡人部族左右逢源,夹缝求存,却更倾向于中原,在中原朝廷中亦有一席之地。
那羽林军看过印信,双手奉还,道:“请。”
一行人就此入宣武门,踏上羽道,进入京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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