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隐艰难地掀开眼帘，虚弱无力地扯出一丝笑容，“师父，我成功了。”
“嗯，你成功了，我徒儿真棒。”赵永澈骄傲地竖起大拇指。
空隐弯起眉眼，从骨子里冒出来的欢喜越发浓郁，像是止也止不住似的，特别开心，“师父，谢谢你。”
“谢什么？我都还没开始教你修炼呢，谢谢什么的还是以后再说吧。”说话间，赵永澈闻到了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咳嗽了两声道：“咳咳，你困吗？不困的话，我先带去附近的河流洗个澡如何？”
空隐动了动鼻子，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之后尴尬得红了脸，“好。”
他试图爬起来，但是经过方才一阵折腾，四肢酸软无力，行动起来非常吃力，好不容易站起来，身子又摇摇欲坠，
赵永澈无奈地笑了一下，将他抱在怀里，“还是我抱着你去吧。”
空隐有些为难，“可是师父抱着我会弄脏衣裳……”
“无妨，洗洗就好了。”赵永澈抱着他走出山洞，一路向西走，穿过灌木丛之后就听见了湍急的流水声。
他找了个水浅的地方，就将空隐放了下来，帮忙脱衣服。
空隐浑身一激灵，慌忙制止，结结巴巴地说：“师、师父，我自己来。”
赵永澈微微颔首，收回了手。
可他一直看着空隐，空隐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师父，你能转过去吗？”
赵永澈发现他脸红了，噗嗤一笑，连忙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待空隐下水后，赵永澈倒着走，把他的衣服拿了起来，找到一棵无患子树，揪了一把树叶，走到下游，捣碎树叶搓出泡沫洗衣服。
空隐这身衣服大概穿了很久，都破了好几个洞。
赵永澈洗干净后，弄干，把洞补上还给他，“洗好了就穿上。”
水中的空隐应了一声，一头扎进水里抓了几条鱼扔到岸上才上岸穿衣。
赵永澈将那些鱼全都捡了起来清理干净就地生火炙烤。
空隐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着，谁知越看越饿，肚子呼噜作响，令他羞愧难当。
赵永澈装作没听见，烤好后第一时间递给他，“吃吧。”
空隐两眼放光，连忙接过大快朵颐。
许是他做的烤鱼太好吃了，空隐吃着吃着露出了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那样子特别呆萌可爱，顿时萌化了赵永澈的心。
赵永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九条尾巴，柔软蓬松的手感令他爱不释手。
空隐却僵住了四肢，频繁偷瞄他的表情，察觉到赵永澈很喜欢自己的尾巴，渐渐放松下来，甚至有些高兴地摇起了尾巴。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喜欢他的尾巴……
一直以来大家都因为他有九条尾巴而把他视为异类，所以他从不敢轻易将自己的九条尾巴暴露出来，可是刚刚太放松了，一不留神就露了出来，没想到却收获了意外的惊喜。
空隐心情愉悦，吃得更加欢快，“师父，你也吃。”
小男孩举着烤鱼，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赵永澈顿时感觉自己的血槽已空，连忙接过同他一起吃。
约莫半个时辰后，师徒二人都吃撑了。
赵永澈缓了缓说：“趁现在天气不错，为师教你修炼。”
空隐一听，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
“为了学好我的功法，不管你以前学过什么，今日都要通通把这些忘掉，等时机成熟之后再融会贯通……”
赵永澈边讲边演示，空隐有模有样地跟着学。
周围开了灵智的动植物听见有人在教别人修炼，全都竖起耳朵认真偷听。
转眼间，太阳落山了。
空隐早已饥肠辘辘，肚子叫个不停。
“好了，今日先到这儿。”赵永澈伸了个懒腰，牵着他的手说：“走，回山洞吃昨日剩下的羊肉。”
空隐点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没有精怪打扰，赵永澈和空隐今晚睡得特别香。
第二天一早，两人填饱肚子又继续修炼。
如此平静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这日晚上，又吃烤肉，赵永澈实在吃不动了，甚至有点反胃，“空隐，剩下这些你都吃了吧。”
空隐吃完手上的烤肉，疑惑地看着他，“可是师父，你今天就吃了一点。”
赵永澈擦干净嘴巴，托着下巴，叹了口气，“天天大鱼大肉，我都腻了，师父我现在想吃五谷杂粮。”
“距离这里三百里处有个集市，那里应该有五谷杂粮售卖，师父想吃的话，我们明日可以去集市上买一些回来，但是我们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该怎么办？”
空隐眉头微蹙，缓缓将目光落在右侧木架子上叠放的动物皮上，“有了，我们明天可以带那些裘皮换些五谷杂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