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句，穆闻清的目光就阴沉一分。

    但他沉得住气，冷静道：“只要有心任何人都能查到这些信息。”

    赵永澈挑挑眉，继续道：“来少康城的第一年，你人生地不熟，也身无分文，可你曾经是太子，根本拉不下脸去乞讨，于是为了填饱肚子，你偷吃火寺庙的贡品，也偷吃过坟地的祭品，还和一只大黄狗抢过一个脏兮兮的猪肉馅包子。

    可第二年少康城南风馆看到你的真容，试图用一顿饭骗你去做男妓，你妖性大发，失控咬死了他。

    此后，他便躲在山上茹毛饮血，潜心修炼。”

    说着说着，赵永澈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不管是谁经历了这样的事，他都有点心疼。

    穆闻清前面干的那些事鲜为人知，甚至都没人知道。

    现在听到他精准无误地说了出来，不由得怔愣。

    “你……你果真来自未来？”

    “对呀对呀。”赵永澈嘿嘿一笑，“怎么样？这下相信我是你的伴侣了吧？”

    穆闻清眸光微闪。

    可知道他这些私密事的也不一定是伴侣，不是吗？

    若此人真来自未来，那他也有可能是敌人派来的。

    “你知道我想报仇，那将来的我是否报仇成功？那个时候，我可否以真面目示人？”

    我靠，问到点子上了。

    他该怎么回答？

    赵永澈大脑飞速运转，随即回答道：“你成功了，也能以真面目示人，还彻底成了一个蛇妖，一个法力高强的蛇妖，被妖族视为妖皇，而我就是你最爱的妖后，你什么都听我的，我和你一起努力改变了所有人对妖的偏见，人族、妖族和神族和平共处。”

    和平共处……

    穆闻清恍惚了一瞬，猛地嗤笑出声，“既然如此，我们应当过得很好，你为何会突然从未来回来找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