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抱住扑入怀抱的小白翎,乌杂杂摸着她的小脑袋问道:“小家伙,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爱莎姐姐带我们来的。”
“蛤?”
乌杂杂抬头看向爱莎,后者倚靠在栏杆处,笑着给她打着招呼,
“等等,爱莎你可以随便进入任何一个房间吗?我们的隐私还要不要了?”
“拜托,这是我的房子,权限当然都在我手中。不过放心,我不会随便闯入你房间的。”
乌杂杂仍然充满怀疑,
她每天晚上都有裸睡在水球里的习惯,而且每天早上也会照镜子说一些自恋中二的话,如果这些都让爱莎知道了,她还活不活了?
“你这只杂鱼,别人能住你不能住是吧?”夏九渊跳了下来,伸出手指敲响她的脑袋,“还是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快让我看看。”
乌杂杂撅了噘嘴道:“搞得本圣女最珍贵的地方你没看过似的,不仅看了,甚至亵玩!”
夏九渊石化在原地。
爱莎在楼上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自己房间。
“唔……乌杂杂姐姐你说的是上边还是下边啊?”
小白翎探出脑袋,好奇问道。
乌杂杂瞬间汗流浃背,她忘了怀中还有这个小东西来着,
她对小白翎说这些倒也没有什么很强烈的负罪感,按照她的想法就是:
白纸迟早会被染上颜色,那为什么不是我去做这些事情呢?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会毫无顾忌地悄悄给小白翎讲成人知识的缘故。
不过现在夏九渊在这里,有点不妙了啊……
“小白翎,你别学坏——诶等等?”夏九渊说到一半宕机了,
小白翎不是对此一窍不通吗?
难道她不应该问“你们在说什么吗”?
夏九渊眯起双眼,手掌搭在小白翎肩膀道:“小白翎啊,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乌杂杂汗流浃背,将小白翎一把塞入夏九渊怀中,想要逃跑,却被夏九渊抓住了触手。
“不打自招!”
“我没有!”乌杂杂转身道。
“那你为什么跑?”
“我……我需要帮助墨墨画画,你懂个毛!”
乌杂杂张牙舞爪道,随后收回触手,上楼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小白翎你看,她这叫慌不择路,谎话连篇,千万不要跟那只杂鱼学习噢。”
“小白翎知道了吖。”
小白翎知道了,但小白翎不改。
告别小白翎,夏九渊走进了爱莎的房间,
她早已在床边等候多时,双手撑在床沿处,两只小脚一翘一翘地上下摇摆。
“呦,来了。”爱莎压抑住内心的异动,装作波澜不惊地打着招呼。
“这么淡定?”夏九渊反锁房间笑道。
“我……”爱莎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夏九渊就坐在她的身旁,静静等待她的思考。
良久,她才从嘴里蹦出一句:“夏九渊,你认为我有资格抱怨吗?”
“哈?”夏九渊将目光从爱莎不断晃动的玉足上移开,难以置信道:“何出此言啊?你兢兢业业为西域奉献了五十年,谁敢嫌弃你,我就去杀谁!”
“不是这样的,”爱莎摇头道:“我至少还有突破灭世的希望,还有爸爸妈妈,还有朋友……
对于加尼隆·蒙特来说,他什么都没有,日日夜夜地守在西域,看不到一点希望。
也许对他来说,我的情况算作好的,却在自怨自艾……”
“所以说,此时此刻如果他站在你面前,你会怎么样?”
“杀了他!”爱莎毫不犹豫地语气一冷,“他无论如何都该死!”
“那不就完了?”
“我只是感到惊讶,想不到自认为最艰难的日子,竟然还有人嫉妒,而那个人是平日看起来一贯豁达的长辈兼同事。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莫非是自己太过软弱。”
“痛苦很难比较。”夏九渊摇头道:“他未经你的苦,根本不知道你所承受的压力,他所羡慕嫉妒的都是他臆想而出的。
这只是他堕落的借口而已,不要被这些干扰了心态。”
爱莎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好受了很多。
爱莎很喜欢夏九渊这一点,无论自己发生了什么心理问题,他都能准确地剖析要点,帮助自己排忧解难。
“……对不起。”爱莎突然语气低沉地说道。
“嗯?”
“如果我细心一点,也许斯蒂安和赫莲就没事了。”
“在场有三位灭世,责任怎么也轮不到你头上。”夏九渊谈到这个话题也不由语气低落,“我相信她们一定可以活下来的,我们还是减少无意义的内耗行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