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身在男人空洞的眼旁啾咪一下,他果然直勾勾的看了她一会,闭上眼仰到,动作一气呵成。
这人,睡觉还要一只眼站岗,一只眼放哨吗?
阮现现好气又好笑。
正准备简单洗漱吃点东西,打开收音机听听有没有岛国后续消息。
他们人在船上通讯不方便,很想知道,关于海岛要塞那场数千人的矮军伤亡,矮军是如何向人民群众解释的。
弹丸号的“沉没”有没有向外通知。
如果有,矮国方面是怎么忽悠群众的?
一只脚刚踏入厕所,床头柜上电话响了,宫野丝毫没反应的。
阮现现重新走回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一道普通话标准的女声。
询问是否打扰,有一位姓杨的同志来了几次等了许久,是否要见一见。
阮现现笑了,看,这就是政部手段,不经意间让你看到他们的诚意,润物细无声。
知道一位市长两天跑了多次,礼贤下士在楼下等待,换谁不迷糊?
上辈子的她有这种待遇,估计真心都要挖出来捧给对方。
换做封广,估摸会派手底下人住在饭店时刻盯着,有动静才亲自杀上门。
前者的确让人心情更加愉悦。
“好,我收拾一下就下楼。”
下楼两个字一出口,宫野鸦羽似的睫毛颤了颤,眼皮轻掀,眼底尚存一丝困顿。
但阮现现看得出,人这次是真的醒了。
又软又茫然水汪汪的眼神落在身上,阮现现喜欢死了他这副样子,扑上去啾咪一口。
“醒醒,洗漱下楼吃饭了,第一次无事一身轻的来海市,吃饱我们去外面转转。”
宫野几次眨眼彻底清醒,反手搂住她声音含着一丝沙哑,“困!”
“要不你继续睡,我下楼看看?”阮现现好笑,电话打到楼上,证明那边肯定有急事。
否则凭这些人的心眼子,能放任她睡到天荒地老再一天来八次,让她得知后心里更加愧疚。
阮现现想,上位者的手段,都是她玩了不玩剩下的。
不对,她挠挠头,自己何时当过上位者了?
听到她要自己下楼,宫野眼神儿一秒钟清醒,大跨步走进卫生间洗战斗澡,回身穿衣,全程只用六分钟。
看得还在原地磨磨唧唧选小裙子的阮现现目瞪口呆。
见她微张潭口,一副惊呆了的小表情,宫野用干毛巾胡乱擦着短发的动作一顿。
挑眉看过来,“部队作息,习惯了,要我伺候小仙女洗漱更衣吗?”
阮现现高高抬起下巴,递出一只手,“来!”
女孩眼神儿睥睨,表情高高在上,宫野停下所有动作目光幽静深邃,片刻把人打横抱起,阮现现笑着拍他。
“破功啦!破功啦!”
待两人收拾妥当,出现在顶层接待重要客人的会客厅,时间早过去了一个小时。
大门洞开,小皮鞋踏在地面响起哒哒声。
率先映入眼帘是一抹靓丽的鹅黄色身影,头发用海城名媛正流行的发带编到脑后。
露出饱满的额头,皮肤细腻白皙骨相完美,唇不点而朱,看得厅内一众谈笑风生的大佬各自噤声。
眼底透露出一种难以隐藏的惊艳。
美丽的事物没人不爱,哪怕在座之人都和她隔着辈份,却也不妨碍人对美丽事物的欣赏。
正当会客厅陷入一种诡异的落针可闻,脚步声再起,一只军靴包裹下有力的小腿插入这幅唯美的画卷。
宫野一出现,室内气温仿佛都降低几度,他冷眼一扫,桌上那些或欣赏或淫邪的目光顷刻收敛。
阮现现往身边瞥了眼,这人,每次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又不喜欢人看,矛盾!
不得不说,宫野回到身边,她的生活精致多了。
回京那段时间眼睛一睁就是干!
奶奶怕她冷,几件棉袄来回倒换,麻花辫经常性被她编歪,就差拿袖子抹鼻涕,形象可与乡下鼻涕孩比肩。
杨领导率先回神,大笑着起身老远伸出一只手,热情急步走来。
“阮同志,看我这眼神儿,调整过后险些没认出,快进来坐进来坐。”
“来,给你介绍下,我身边这位同志姓李,他身边的年轻人姓孙,两位同志来自济南。”
话落笑着指指身边人,“知道你们多日外出辛苦,要不是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我还真不忍心打扰你们休息。”
听听,听听,这话说的,不动声色上眼药。
李姓男人目光一闪,伸出一只手和阮现现指尖轻触,笑着接话。
“看我,光想着英雄凯旋光想着要第一时间以最高礼仪接待,忘记了同志们也需要调整休息的时间。
这老扬,心里什么都知道,也不说提醒一声,我的错,待会自罚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