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口,阮军会质疑,没想他屁颠屁颠挪到侄女身后,伸出蒲扇样大手,捏肩。
“宝儿,刚刚楼道黑,大伯没看清,别说,你还真别说,比三年前至少长高一头。”
阮现现???
这真是阮家长子?
难怪当年被阮抗日扫地出门,太不沉稳了!
笑话,小侄女联络员都配备了,她才多大?自己眼瞎了才不相信。
母亲被下放,他要不是靠着心明眼亮会来事儿,背后没有大山撑着的情况下,岂能多年坐稳副团位置?
一家人嘀嘀咕咕,边聊边收拾年货,抬头才发现天彻底黑了。
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去打酒,大年三十熬一宿。
奶奶热了热昨天的馒头跟菜,谢正从部队回来路上打了酒,一家人围在桌前别提多热闹。
……
与之相比,顾家人也多,气氛便冷凝诡异多了。
顾正池抽着烟坐在沙发扶手。
田甜跟请来照顾孕妇的大娘在厨房忙碌。
阮宝珠手里死死捏着一张化验单,眸子里尽是绝望的泪水。
爷爷,爸妈连带整个阮家都出事,自己背上通缉令,更不知打哪传出她是阮抗日的种……
她不信,她不可能是爷爷跟妈妈……比奸生子更恶心的产物。
而最最令她崩溃,压倒骆驼最后一根稻草的是……
阮宝珠攥紧手里的化验单,梅毒梅毒,她怎么会换上梅毒?
不可能的,凭借她的好运气,全世界都患上梅毒,她也应该是那个例外才对。
脑中嗡嗡嗡的,阮宝珠只觉大脑一片轰鸣。
头顶,顾正池的声音响起,并扔了一粒药。
“堕胎药喝了孩子打了,念在以往情面,我会送你离开京市,去到一个通缉令覆盖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