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
余志光指尖微颤,寸寸描摹过纸上线条,狙击枪,这竟是一把狙击枪的制造图。
他豁然起身,表情严肃就像是下一刻即将英勇就义,反手给了同样瞪大眼一脸惊骇的长子一巴掌。
“看什么?这也是你能看的?闭上眼脸冲墙。”
余全生生挨了老父亲激动之下的全力一巴掌,眼睛不敢再往图纸上瞄,嘴里啧了一声。
这真是遇到宝了。
一旁的沐夏与阮现现对视一眼,由前者开口:“SVD狙击步枪,口径7.62毫米,枪重量为4.3千克,最大射程为1300米,
我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了改造,枪身短小,同样,射程较短,更适合近距离的战斗。
有效射程大约在300至400米之间。”
余志光捧着图纸如获至宝,看向屋里人尤其看他儿子的目光像在防贼,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化作一个“好”字。
看着这位虎目含泪的老将,沐夏也是感触良多,这个时候国内的装备武器大多从毛子国购入。
买的还是人家不要淘汰的一批。
她不是做不出比图纸上更好的,碍于现在的零件精加工机器跟不上,只能到此了。
抱着这把真正意义上属于境内的第一把狙击步枪,哪怕它还是一张图纸,受过毛子国鸟气的余志光难掩激动。
“立即,马上,我要把这东西交上去。”
说完想起面前两个女娃,他不知所措抓了抓脑袋,“叔不是想昧下你们的功劳,只是……只是……”
“只是太迫切了。”阮现现替他说,多少明白这种被牵制掣肘多年,一下有了可与之匹敌的武器,恨不得宣扬的全世界都知道。
这老货骨子里的土匪本性比封广还要重,但不可否认,希望华国飞速发展,飞向世界的心都一样。
人嘛,本来就是多面性,阮现现何尝不在肖想人家的大连造船厂,半斤八两的两个人坐在一起才有合作的基础。
“怎么样?”她笑的意味深长,“我们现在有和辽省合作开一座兵工厂的资格了吗?”
冷静下来再看这张图纸,配件原理写的明明白白,重要的组成部分和参数那是一个字没提。
他有些哭笑不得,知道这趟自己算栽了,被拿捏死死的。
头一偏,指着站在角落面壁思过的长子,“内个谁,你上楼一趟,
告诉那帮逼养的,不用争了,新建兵工厂的投入老子来出。”
余全:???
没事好儿子,有事那个谁!
人走了,关起门来差了两倍的祖孙开始嘀嘀咕咕,房间里时不时传出猥琐和阴险的笑声。
楼上的会议如火如荼,政部依然坚持己见,要拨款,要指标。
军部这边在封老一个眼神示意下,全体改了口风,换装备的事没人再提,一口同声要新建兵工厂。
被阮现现搅和一通,政部能打的都被她事先打败,正落于下风。
余全敲门被放进来时,就看两方争吵的面红耳赤,言语上比两位女同志在的那会不讲究多了。
脏话,器官,族谱满天飞。
场中只有两位话事人不动如山,似见惯了类似场面。
他看了几眼,心中轻啧,封老还是没他老子强势啊!
“诸位,不用争了。”他开口,吸引全部注意力,一道道余怒未消的视线落在身上,余全压力有点大,
抵唇轻咳一声:“我父亲觉得张厅说得对,经济发展对现阶段尤为重要。
但余首长是个爱财之人,辽省愿意全力支持阮同志的办厂计划,新厂所用到的精密仪器全部由辽省提供。
话带到了,我先告退。”
余全不管自己说的话多离谱,对在座之人造成多大冲击,敬了个军礼后踏步离开。
封广垂头沉思了一会儿,不知道他想没想明白里面的猫腻,再抬起时,对着林睿聪下手的糙汉微微点头。
糙汉眼神闪烁,猝不及防站起一个健步,把长桌上军部投好的纸票一把攥在手里,接着大嘴一张,全吃进去了。
嘴角得意一勾,咕咚一声咽下腹中。
场中被这神来一笔足足硬控了十秒,接着响起山呼海啸一样的斥责声音。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什么都吃,也不怕烂肠子。”
“上辈子饿死的啊吃投票,你怎么不去楼下啃泥?”
糙汉大嘴一咧,脸上的横丝肉看着都狰狞,“怎么,老子饿了,别说几张纸,跟前摆头野猪都能吃下去。
逼逼叨逼逼叨了半天,你们这帮白斩鸡不饿,老子的肚子可饿扁了。
我这人一饿肚子,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容易干出不理智的事来。”
“你,你就是故意。”
“你简直无理搅三分,恶意破坏投票结果。”
气不过,会议室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