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该不会吧？

    秦凛都多大岁数了。

    再说，他早就化形成功了，应该不会吧？

    借着殿中屏风的遮掩顾七七端了一碗灵水递给了秦凛。

    “喝吧，这是药，专治你的头。”

    怕秦凛听不懂，顾七七一直温柔地淡笑着。

    秦凛能感知到顾七七的善意，接过碗一干而净。

    顾七七很想探知重力的秘密，就是不知能否得偿所愿。

    一会的工夫，秦凛就吼叫着喊痛，像一个孩子一般不能忍痛，抱着脑袋大喊大叫。

    不等顾七七安慰两句，秦凛就出了一身臭泥，还破衣化了形。

    哇呜！

    好大一只熊猫。

    墨色耳尖竖着警惕，雪白的爪掌漫不经心地踩在地板上。

    可从指节间隐现的弧度中，还是能感觉得到，那里藏着怎样裂石的劲道。

    庞大的身躯挪动时带起风，像团移动的黑白风暴。

    黑色眼圈圈住的金眸淡淡扫过，带着天然的威慑力。

    黑白裘衣里的慵懒，却裹着暗涌的澎湃力量，帅得蛮横又霸道。

    上古蚩尤也不过如此威风吧。

    顾七七还来不及细细欣赏一番，就被恶臭味熏得倒退了几步。

    立马对着秦凛喊道“快，跳进池子里好好洗洗。”

    嘴里念着非礼勿视，好似急匆匆地转身。

    实则，顾七七一个挥手又把秦凛拉入了编织好的幻境中。

    宿命般的前世今生，像幻灯片一般闪现在秦凛的脑海里。

    眼前人的脸叠着故去的轮廓，现实的光与记忆的影在瞳孔里打架，连呼吸都像是偷来的。

    现实与过往都像是被揉皱的纸，分不清哪道折痕属于此刻，哪道折痕又属于从前。

    片刻后，顾七七才收回幻术。

    大眼睛还一眨不眨地盯着大熊猫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转过身。

    嘻嘻！

    她脸皮厚，面色不红不白，哪有一丝害羞之色。

    要怪就怪她熊猫看得少。

    动物形态洗澡可快了，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再抖抖水就干净了。

    蓦地，背后池子里传来了秦凛的声音。

    那嗓音像是浸过陈年松烟的墨，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磁石般的引力。

    字与字之间好像附着着无形的钩子，漫不经心地勾着人往下沉。

    “烦请顾小姐帮我叫大长老拿袍子进来。”

    顾七七没多问，只道了一声“等着”。

    就走了出去。

    不用想，秦凛的脑疾肯定治好了。

    只是没想到，他恢复神智后，声音都变好听了。

    顾七七一身轻松，脚步轻缓的出了门。

    秦凛虽然没回头，可感知得一清二楚。

    此刻的他一脸神秘莫测，幽深的眼眸里藏着无法诉说的秘密。

    任谁也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