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对于哈斯这样的鞑子,就是在马背上挥舞着弯刀长大的。
现在刘根废了他的手脚,别说骑马挥刀,以后走路都困难。
让哈斯这样一个废物,后半辈子只能躺着,不如要了他的命。
哈斯想到以后不能骑马杀敌,自己从内心已经开始害怕了。
他一心求死。
在他心里,这样的他,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他此刻只想刘根快点了结了他。
但刘根要的就是他的害怕,他的崩溃。
这样一个鞑子内部的将领,都感到害怕,都会向他一个乾人求饶的话,也将会对周围的鞑子心理造成影响。
要知道,在这些鞑子眼中,乾人如猪羊一般,只能作为他们弯刀下的牲畜。
只有他们欺辱乾人,让乾人求饶的份。哪有乾人欺辱他们,让他们求饶的。
更不要说哈斯这个大金将领了。
现在哈斯手脚被废,心里的那根弦即将崩断。
而刘根现在又把刀放在了哈斯头后的鼠尾辫上。
听说这辫子是他们纪念英雄,增加民族认同的东西。
还有人说,鞑子的鼠尾小辫,是灵辫。是能连接长生天的一个东西。
就像乾人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是差不多的道理。
而且哈赤绑辫子的三色绳,是母亲亲手编制的。
这小辫若是被乾猪砍下,就如同是砍了他的头。
所以当刘根拽起他的鼠尾辫时,他心里一惊,想死的心更是迫切。
可他想死却也死不了。
手脚被废,鼠尾也要被割。
他的尊严已经被刘根狠狠的按在地上摩擦了。
“杀了我!杀了我!”
哈斯痛苦的吼叫着,努力扭动着身躯,此时他俨然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刘根拽着哈斯的鼠尾鞭,淡淡的笑着,手里的刀开始慢慢的割开哈斯的鼠尾辫。
他就等着哈斯最后彻底的崩溃,喊出求这个字眼。
“刘根!你找死,你们上!给我杀!”
哈赤看着哈斯生不如死的表情,最后还是忍不住了,让保护他的鞑子上去诛杀刘根。
那些鞑子兵,举着长矛开始接近刘根。
刘根看了一眼哈赤,表情冷酷,他狠狠的拽着哈斯的鼠尾鞭向后退去。
哈斯身材高大,体重很重。被刘根拽着头发拖动,让他头皮又疼又麻,苦不堪言。
疼痛让哈斯断断续续的喘着粗气。
哈赤看到哈斯痛苦难耐,只好立马叫停那些攻向刘根的兵卒。
哈赤气的在原地剁脚,无奈的攥紧拳头。
情绪激动之下,又是连声的咳嗽,才刚刚愈合的箭伤又开始发疼。
在那种箭伤之下,他能活下来,也算是个奇迹了。
看到那些鞑子兵被哈赤叫停,刘根自然也停下,这时哈斯的头皮已经被拽的冒出血来。
“杀了我!杀了我!”
哈斯还在叫着,可变的有气无力。
刘根还是那句话:“求我,大声的求我!不然你就没机会了!”
说着,刘根的刀已经慢慢的割开哈斯小辫的一缕缕头发。
听着咯吱咯吱的割发声,哈斯眼中开始有眼泪流出。
这个汉子开始哽咽起来。
他用渴望的眼神望向哈赤,用鞑子话对哈赤哀求道:
“大哥,杀了我,杀了我!动手!”
此刻的哈斯只想死,他不想活着被一个乾人割下自己的辫子。
这莫大的耻辱,真不如让他死了。
况且,他也是大金的皇室之一,哈赤的亲弟弟,博尔织金哈斯!
哈赤也表情痛苦的看着这个同胞兄弟,四个兄弟中,他最疼这位小弟。
现在看着小弟被刘根折磨的如此的痛苦,他也想结束小弟的痛苦。
可是他又怎么能下的去手呢。
哈斯一直跟随着他南征北战,在统一草原时,这个小弟就跟在自己的身边。
二人还多次的陷入苦战,但都挺了过来。
没想到这次攻打大乾,却有了如此多的波折。
本来一切好好的,都在按着父汗的计划进行着,攻下白龙山,屠戮乾人的村子,逼迫乾军出击,诱杀镇北军。
本来按照这样下去,他们大乾撑不了多久。
到时候他将带领大金的铁骑攻进屯军城,杀入山海关,踏平大乾,屠灭所有乾人!
可是!可是!可是怎么一切都变了,变的不受他掌控!
儿子被杀,自己受伤,军营被闯。
现在跟随自己征战的小弟也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刘根!
都是这个叫刘根的乾人!都是他!
是他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