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传来压抑的喘息。
暮色漫上山头时,陈默借口送药摸到医疗室。门缝里漏出的灯光将赵擎天的影子斜斜切在白墙上,老人正用镊子夹着酒精棉擦拭李山膝盖的伤口,搪瓷盘里的生理盐水泛起细小的涟漪。
\"登山扣的钢索脆化了。\" 赵擎天头也不抬,镊子敲了敲床头柜上的断裂部件,\"这批装备还是五年前从边境军火商手里淘的,早该换了。\" 陈默这才注意到金属扣边缘的氧化层呈均匀的暗褐色,确实是长期暴露在潮湿环境中自然锈蚀的痕迹。
李山咬着牙闷哼:\"赵老,明天我还能参加训练吗?\" 老人扯过绷带的手顿了顿,忽然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个铁皮盒,倒出几粒褐色药丸子:\"吃下去,天亮前消肿。\" 药丸在搪瓷盘里滚出清脆的响声,陈默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味,像是明老书房里常年熏着的艾草香。
\"今晚加练匕首拆解术。\" 赵擎天将染血的纱布扔进废物桶,\"陈默留下帮李山换药,其他人去领新装备。\" 门在身后 \"咔嗒\" 合上时,陈默听见走廊里传来刘远的嘀咕:\"赵老今天居然没骂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