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屏幕漆黑如墓,同事们的目光避如瘟神。
“跑,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跑,天义集团的索赔金额太高了,这辈子自己也赔不起,只有跑了,自己才有活路。”这是林晓薇心里的想法。
当林晓薇攥着起诉文件冲出公司大厦时,手机在掌心震得发烫。天义法务部的电话如催命符般响起,她踉跄着按下拒接键,却瞥见街对面闪烁的镜头,三辆采访车已将她团团围住。
“林记者,天义集团索赔两亿!您现在有何回应?”话筒几乎怼到她脸上,闪光灯刺痛视网膜。她猛地抬手遮挡,却听见人群中有记者低声议论:“听说她家房产被冻结了,连车都被拖走了……”
寒意从脊椎窜上后脑,林晓薇忽然想起陈默那句“长眠”。她逃似的钻进出租车,报出父母老宅的地址,后视镜里采访车的红光却如附骨之疽紧咬不放。
此时,林晓薇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拿出手机一看,是一条短信。
“林记者,现在你所遭遇的,就是你不要脸皮似得采访别人的做法,现在让你试试你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