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有加,还一路提拔,的确把他当心腹对待。
如今他已官至从三品游击,功成名就,有一妻一妾、两儿一女。
“大人有话直说,我自从跟了大人那日起,这条命就是大人的了。”
孙启禄嗓子沙哑,颇为苦涩。
塔齐布望向帐外昏黄夜色,声音低沉。
“桐梓和娄山关被西贼乱民攻占,粮草散给百姓,我们不光后路断绝,且只剩四日粮了。”
“昨夜我派常安率三千兵回去,可我信不过他。他若夺不回娄山关,我们所有人都完了。”
“所以,我思虑了一日,决定亲率主力,夺回娄山关,打通与遵义府的联系。唯有如此,才能守住贵州。”
孙启禄闷闷问道:“大人给我留多少人,要守多久?”
塔齐布沉默片刻,回道:“最多留五千人,人多反而浪费粮食,其余人我全部带走。”
“我只带两日口粮,能赶到桐梓就行。你须守五日,五日后,撤回娄山关,来寻我们。”
孙启禄脑袋垂了下来。“大人,我知道了,您何时走?”
塔齐布起身,看向孙启禄:“今晚就得走。”
“我会向朝廷上书,提拔你为正三品参将,此时此刻,朝廷不会驳了我的请求。”
“你在贵阳的家小我会照顾好。你儿女,我必当亲生一般抚养,请最好的先生教他们,并给他们抬旗;”
“你父母我会奉养到老,百年后我给他们披麻戴孝,风光大葬。”
孙启禄闻言,欲起身下拜,却见塔齐布已出帐走了。
当夜,塔齐布率清军主力离开,留下五千人。且真的只带两日粮草,其余所有财货物资,全留给孙启禄。
次日一早,孙启禄强撑身体,亲自巡视堡垒寨墙。
留守清军刚经历大败,主力又撤离,再目睹西军救治伤员,此前军官对西军的诸般宣传,不攻自破。
故而士气低落,人心浮动。
孙启禄无奈,将军中财货全赏给士卒,激励他们与西军死战,效果却是不佳,士气依然低迷。
孙启禄大失所望,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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