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武深知,这种能使人吃饱饭的手艺,轻易不外传,需要给师傅做工三年,好好孝顺着,人家才肯传授真本事。
但问题是,面前这个看着十分年轻,他也没有展露过这方面的技艺。
既怕错过,又怕被骗,左思右想后,问:
“你能教俺吗?俺拜你为师怎样?”
“一点简单的技艺而已,何需拜师,先这样,再那样,最后再这样,就可以了。”
梅武赶紧记下,兴奋的道:“等俺把盐煮出后,再来给您磕头。”
这时梅妻已经把桌子摆好:“当家的,饭好了。”
“那个,兄弟,先来吃饭。”
“不是已经吃过了吗?我看桌子上就那半碗米,不吃主食,光吃鱼,怎么能行呢,把剩下那些面,拿给嫂嫂跟孩子们煮了吃吧。”
“不成不成,那面太过精贵,不能糟蹋了,家中暂时断米了,不过等俺制出盐来,就什么都有了。”
这货该不是想制盐换啥吧,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不过,先等他制出来之后再说。
刘昊起身,从拖车里把方便面取出,来到梅妻跟前,告诉她如何煮,煮几包。
随后让梅文拉着拖车,三人一起,来到海边。
刘昊找一处树荫下,重新支起躺椅。
捡柴挺费劲的,就让他们用煤气罐跟带来的厨具,先煮一点,证明能煮出盐来就可以。
经过兄弟俩的一番折腾,最终,用海水熬制出约么二两左右的雪白细盐。
二人兴奋的跑过来:“制出来了,制出来了,快看。”
“道理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明白了,阿文,快快拜见师傅,给师傅磕头。”
刘昊急忙制止:“拜师就免了吧,我这人不轻易收徒,你们拜师,是想学使你们富裕的本事,而制盐这种技艺,是一项能使你们脑袋搬家的本事,算不得真本事,你们若心存感激,若真想学那种既能暴富,又合法合规,不至于掉脑袋的本事,喊我一声大哥就好。”
“啊?大哥?这怎么行呢?”
“道理很简单,我这人比较注重名节,做了你们师傅,教会你们东西以后,就白教了,除了得到孝敬,什么都得不到,而我这人会的又比较杂,比较全面,三百六十行,行行精通,你们拜我做了大哥,我收你们做了小弟,带你们发财就是应该的,赚的钱,我得一半,你俩分一半,如何?”
兄弟俩互相看看,这人连制盐这种本事都轻易传授,必然有更多的真本事。
“那俺这就回去准备一下,阿文,用这盐,去换只鸡去。”
刘昊:“不必那么麻烦,意思到了就行。”
既然都这样说了,二人急忙下拜。
随后伺候着刘昊回家中去喝水。
因为太穷,买不起茶叶,只能喝白开水。
于是,梅家三个女人,就见到两个男人,求爷爷告奶奶的殷勤围着刘昊前呼后拥。
怎么回事?虽然这人一直都跟大爷似的,两个哥哥怎么突然变的跟狗腿子一样。
两个娃见爹爹回来,急忙扑过来抱住梅武的腿。
“爹爹,那面真好吃。”
“还不快快拜见伯伯。”
三个女人:嗯?伯伯?他才多大啊?
刘昊:“不必客气,我们各论各的就好。”
“诶诶。”
梅文把那一小碗盐拿给嫂嫂跟两位妹妹看。
“嫂嫂,快看,盐,细盐。”
“呀,这么好的盐,哪来的?”
“我们大哥教我们的。”
刘昊已经坐到海草棚下:
“你们这样到处乱说,早晚传到官府的耳朵里,是想全家抄斩嘛?”
梅文一时得意的忘了形,经他这样一说,还真是,万一被两个娃到嚷嚷,这还得了?
梅武赶紧嘱咐一家人,不得到处乱传。
把一家人搞得紧张兮兮,同时又兴奋不已。
梅武坐到刘昊跟前,仍自兴奋的道:
“多谢大哥,往后都不用买盐吃了,有了制盐之法,往后就能自己晒鱼干来卖了。”
晒鱼干最大的成本就是盐,现在自己能制盐,卖鱼干的钱,就都是赚的。
刘昊:“想靠卖鱼赚大钱,靠晒鱼干,貌似夏天多雨,很能晒,要等到秋高气爽以后才能晒吧?”
“是啊,夏天多雨,很能晒出来。”
“晒鱼干,无非就是把鱼腐烂的时间变长,你们都说说看,鲜鱼跟鱼干,你们一家人更爱吃哪个?”
一家人毫不犹豫:“鲜鱼。”
“所以,真想靠卖鱼赚大钱,得卖鲜鱼才行。”
“可是,鲜鱼不好保存啊,这天气,至多半天就臭了。”
“有冰不就行了。”
“可是,大哥,夏天哪来的冰?休说夏天,哪怕冬天,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