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这就去安排!”
胖四早已命人套好了几辆马车停在府门外候着了,听得上官沅芷吩咐,连忙让家丁将打包好的干饼往车上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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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阵幼儿哇哇的哭声传来,只见得姜郑氏抱着孙子姜致知,边哄边向上官沅芷走来,嘴里嗔怪道:
“哦哟,我的好乖孙,奶奶带你,你还不开心,这是要找亲娘了么?”
自从姜守业搬进格物书院教书后,夫唱妇随之下,姜郑氏自然也跟着过来了。
偌大的梁国公府,就只有走路都晃悠的赵管事与一众下人在守着。
姜郑氏到得鹤留湾后,白天在侯府逗孙子,晚上回书院陪着姜守业,日子过得舒坦至极,连贵妇圈聚会都很少去了。
“娘,我来哄他吧。”上官沅芷见得姜致知哭闹,连忙将儿子抱了过来。
“好孩儿不哭了。”
上官沅芷抱着姜致知摇来摇去,却不料这小东西仍旧哭个不停。
姜郑氏皱了皱眉:“依老身看,我孙儿也不饿,也没哪不舒服,莫不是想他爹了。
远儿也真是,难得今日书院没他的课业,又下这么大雨,好好的家不待,非去小李庄做甚!”
上官沅芷一边哄着哭闹的儿子,一边对姜郑氏道:“娘亲,您莫怪夫君,他就是闲不下来的人。
小李庄的工业园,是夫君费了大力才取得陛下恩准的,他肯定上心。”
姜郑氏叹了口气:“为娘又怎会不知道,只是苦了我家远儿了,什么事都指望我儿,真是没完没了。”
姜郑氏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自豪的,前些年姜远惹是生非,正事不干,干起混账事来绰绰有余,谁人不在背后戳姜家的脊梁骨。
姜远现在的名声与以前相比,可谓天上地下,在朝中虽无实职,但说出来的话却举足轻重,已有姜守业年轻时的八成气势。
后又开办格物书院,又是修路、建工业园,又为国制出火药、明轮船等重器,如今外人谁不羡慕姜家出了个麒麟子。
要不别人怎么会一提起姜家,就说生子当如姜明渊呢?
“夫人!”
突然府门外冲进来一个满身泥浆,披头散发的护卫来。
想是跑得急了,那护卫脚下一滑扑倒在青石板上,整个人摔出去许远。
那护卫却顾不得疼痛,带着哭音喊道:“夫人!出大事了!侯爷跌入溪中,生死不知!”
“什么!”
姜郑氏与上官沅芷听得这话呆愣在当场,小茹手中的面团摔落在地,正在烧火的黎秋梧似被点了穴一般,手中的木柴也忘了放进灶炉中。
整个前院随着这护卫的哭喊声,瞬间静了下来,只有暴雨击打在瓦片上的声音,就连哭闹不停的姜致知也不哭了。
所有人听得这个消息,都只觉耳朵听错了。
“儿啊!”
片刻的死寂之后,姜郑氏悲呼一声仰天便倒,跟在她身后的丫鬟惊叫一声连忙扶住。
亭廊中顿时大乱,上官沅芷踉跄几步,急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侯爷怎么了?!”
小茹与黎秋梧也迈步急出:“你快说,夫君出什么事了!怎么就生死未知了?”
胖四已追了进来,将那护卫扶了起来,胖脸抖动着:“六子!到底怎么了!”
六子哭道:“东家…东家落入溪流中…被洪水卷走了…我们…我们数千人都找不到东家啊!”
胖四闻言大怒,一把将六子推倒在地,怒吼道:“你们这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何没保护好少爷!”
六子躺在雨地里哭嚎道:“小的该死!没保护好东家,小的该死啊!”
三女这回听得清了,俏脸上尽皆是惶恐之色,小茹更是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不可能!我不信!”黎秋梧当先哭了出来,提了裙摆就要往府门外冲去。
上官沅芷一把拉住黎秋梧,颤声道:“师妹,你要做什么去?!”
黎秋梧急道:“我要去寻夫君!”
小茹也从地上爬起来,也要往外跑,哭道:“我也去!”
上官沅芷强稳了情绪,喝道:“都给我站住!”
黎秋梧与小茹哪肯听,抹着泪就要出府,此时又听得后面的丫鬟惊叫一声:“老夫人!您怎么了?!”
上官沅芷回头一看,只见得姜郑氏已是昏了过去,而姜致知也哇哇大哭起来。
小茹与黎秋梧听得身后惊叫之声,见姜郑氏晕了过去,忙又惊慌失措的往回跑,双双扶住姜郑氏,哭着急呼:“娘亲!您怎么了!”
此时侯府中哭声喊声一片,混乱到了极点。
上官沅芷心中又慌又怕又焦急,但此时家中皆是女眷,她做主母,只能强行撑住情绪与理智。
若是所有人的情绪都失了控,将会更糟。
上官沅芷将儿子交给冬梅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