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城嘴角哆嗦着,捏着信笺的手不停颤抖,语无伦次的喊道:“我儿还活着!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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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香央接过信笺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句简短的话:
“老家伙,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你之冤案小茹帮你翻了,你现在算是清白之身,官封却是还未下,你等着就是。
第二,我那小舅子黎秋歌,也就是你儿子,没死,已回鹤留湾。
这小子野性难驯,你不在,我这个当姐夫的替你管教于他,你且放心,当初你怎么打的我,我便怎么打他。”
信笺末尾,还画了个翻白眼的表情,贱味十足。
黎元城老泪纵横,又哭又笑:“哈哈哈…我儿还活着…还活着…苍天有眼呐!”
苏合香央怕黎元城激动出个好歹来,连忙给他抚胸拍背:“黎郎,切莫激动!秋哥还活着,这是大喜之事,有姜远照应管教,你放心就是。”
苏合香央与黎元城团聚后,自然向彼此说起过在这分别的三十年里,都遭遇了哪些过往。
她知晓黎元城有一子一女,长女黎秋梧她已然见过了,而黎秋歌却是幼年遭了难夭折了。
也正因为如此,苏合香央才拼着四十六的高龄,也要为黎元城再生一个儿子。
她虽是土浑浴人,却是知晓大周的传统,怎能让黎元城膝下无子。
再者,苏合香央与黎元城的孩子,当年也没能保住,如今再生一个子嗣便成了重中之重。
老将的确凶猛,还真让苏合香央怀上了。
如今黎秋歌还活着,苏合香央却是发自内心的替黎元城高兴,并不感觉有什么失落。
黎元城好一阵才平静下来,抚着苏合香央的脸,放声长笑:“的确是喜事,如今你肚子里也有孩子,我便有了一个女儿,两个儿子,我黎家兴矣!哈哈哈…”
苏合香央脸上浮出一丝红晕,轻呸了一口:“我肚子里的,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黎元城抚着半截焦胡,哈哈笑道:“为夫觉得,定然是儿子。”
左千与老熊见得黎元城一大把年纪了,还与苏合香央打情骂俏,打了个冷颤,翻身便上了自己的马。
黎元城见状有些不高兴:“你俩小子什么意思?不恭喜老夫就算了,还敢一脸嫌弃?!”
左千与老熊怎不知黎元城的德行,若不恭喜他,恐怕得没完没了,连忙拱手:“恭喜道爷,贺喜道爷。”
黎元城这才满意的笑了,与苏合香央拍了马往前行的队伍追去。
而此时的祖利娜娅见得老道没事,松了口气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信笺,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仿佛姜远就在她身边一样。
“娜娅,见字如面,为夫甚为挂念…”
信笺上写满了姜远对祖利娜娅的思念,甜言蜜语充斥着整页纸,看得她一会哭一会笑。
“算算时间,你收到这封信时,应该即将临盆,务必要保护好自己,若生下的孩子是男孩,便取名隼扬。
若为女孩,便取名为隼姝,愿孩子像他/她的娘亲一样,是高原上的雄鹰…爱你、盼你的姜远,亲笔。”
祖利娜娅泪流满面,再次将信笺紧贴胸口,另一只手抚着大肚子:“孩儿,你爹给你取了名字了!”
肚子里的孩子似听懂了,轻踢了一下祖利娜娅的肚皮回应。
长路漫漫,风雪飘零,长途的迁徙对于土浑浴族人是习惯也是传统,但却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充满了艰辛不说,还伴着各种风险。
且,还要时时提防玛西与扎德会追杀上来,再加上祖利娜娅与苏合香央皆有身孕,就变得越发的艰难起来。
沈冼海将一些大车铺上羊皮,让祖利娜娅与苏合香央,以及一些行动不便的老弱乘车而行,倒是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风险。
又有商队拉来的布匹与粮草护航,也能勉强支撑着他们往漠风关靠近。
想来是那场大雪,掩盖住了土浑浴族人退走的足迹,玛西与扎德并未追上来。
一路走走停停,便已到了四月上旬,寒风中已夹带着一丝暖意,原本光秃秃的地面上,已有一些嫩绿的草叶顶破了薄雪,钻出了地面。
此时黎元城带着苏合香央、祖利娜娅等人,已走了近大半的路了,还有得五六百里,便能到漠风关外了。
到得这里,不但黎元城松了口气,左千与老熊,甚至沈记商队都松了口气。
现在即便扎德与玛西追上来,他们也不怕了,此地虽距离漠风关尚远,但却上了党西与大周的商路,有边军在这条商路上游戈。
“再往前四百里是戈壁,戈壁之后就是漠风关,咱们就在戈壁边缘的草场放牧,扎德与玛西敢来就灭了他!”
黎元城这话说得极有底气,如今姜远帮他翻了案,虽然想再回大周领兵是不可能了。
但以大周皇帝的尿性,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