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俩领着沈记商队的护卫,正在与源源不断杀上来的敌军厮杀在一起,哪里脱得开身。
刚出得帐篷的苏合香央与祖利娜娅,同时发现了那个缺口,苏合香央提着弯刀,领着百余土浑浴勇士便杀了过去。
而居于后方的祖利娜娅,也强撑着抽了横刀,对肚子里的孩子轻语一声:“我儿随为娘一起杀敌!”
祖利娜娅提着刀,强忍着不适杀入敌群之中,虽然身子不便,但仗着横刀的锋利,一刀斩出,当即将一个冲上来的敌军胳膊斩了下来。
此时土浑浴族的妇嬬老弱,见得这么多族人惨死在敌军刀下,已吓得惊慌失措,眼见就要全线崩溃。
祖利娜娅一边对敌一边高喝:“族人们,不过只冲上来数百敌军,我族二万余人,即便是咬,也要咬死他们!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而拿着拐杖的长史老头一边朝敌军砸着石块,一边高喊道:“保护公主殿下!保护自己的孩子!”
土浑浴族的一众老弱,见得挺着大肚子的祖利娜娅都亲上杀敌了,再看看自己身后的孩子,皆牙一咬,朝那些冲上来的敌军扑去。
他们虽手无寸铁,但如今族中的勇士们为阻敌,已大多战死,此时为了身后的孩子,再怕也得上。
敌军的刀很快,也很锋利,弯刀过处便有人死,但土浑浴族人却多达二万余,又岂是这冲上来的几百敌军能挡的。
敌军砍死一个妇人或老人,便有十个妇人、老人扑上来,杀得十个,便有百个再次扑上来。
即便杀人不眨眼的敌军,见得这些悍不畏死,拿命来填的老弱妇孺,也不禁心生怯意。
心中的怯意一生,便给了土浑浴一众老弱妇孺机会。
一些老弱妇孺即便是死了,也牢牢抱住敌军的脚,其他人趁着族人用命换来的机会一拥而上,将敌军扑倒在地。
此时的土浑浴族人早已红了眼,惧意早已不知去了何处,他们扑在敌军的身上手抓口咬,或用石头砸,像疯了一般。
蚁多咬死象,那些被压在人群下面的敌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咬成碎肉。
他们除了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什么也做不了。
而更多的土浑浴族人,则依旧用石块朝山下猛砸,左千与老熊更是以一当十,横刀在敌阵中上下翻飞。
两人身上早已血流如注,既有敌军的,也有自己的。
苏合香央与祖利娜娅那边同样不乐观,敌军源源不断的涌上山来,大有一战分生死之意。
祖利娜娅挺着大肚子行动不便,几个冲上来的敌军见有机可趁,联手朝她斩去。
祖利娜娅额头上冷汗淋漓,左挡右架险象环生,眼见就要被敌军斩于刀下。
老熊一直留意着祖利娜娅,说时迟那时快,见得她有危险,当即撤了刀往祖利娜娅身前扑去。
老熊这一撤刀,立时就给了围杀他的敌军可趁之机,挥刀斩向他的后背。
幸好敌军的刀斩过来时,老熊已奔出了一个身位的距离,敌军的刀没能砍实,只是在他的背上划了一刀。
即便挨得不重,老熊的后背上依然皮肉翻卷开来,血流如注。
老熊却似浑若未觉,没有一点迟疑,仍旧冲向祖利娜娅。
“扑哧!”
老熊的横刀狠狠捅进一个围攻祖利娜娅的敌军的后腰,大手抓着那敌军后脖的衣领一甩,将他砸了出去。
老熊来救,顿让祖利娜娅的压力一轻,手中的横刀从下往上一撩,当场将一个敌军变成了太监,
“四夫人快退!”
老熊呼喝着,想将祖利娜娅推回土浑浴族人人群中。
却不料祖利娜娅的左侧,突然杀出一个身形并不比老熊差的敌军,挥刀便朝她的脑袋斩来。
“小心!”
老熊大喝一声,想出手救援已是来不及。
祖利娜娅听得脑后风声,侧身一闪,冷冽的弯刀擦着她的面颊而过,一缕发丝飘落而下。
“卑鄙!”
老熊怒喝一声,持着横刀护在祖利娜娅身前,与那敌军战至一处,两人竟打得不相上下。
“祖利娜娅,想要你的族人活命,就乖乖跟我走!”
那敌军一边与老熊厮杀,一边朝祖利娜娅喝道。
祖利娜娅美目一寒,骂道:“扎德,你这条丧家之犬,与主孤族、山漠族勾结袭杀我族,我定与你不死不休!”
这趁了机会杀上来的,却是扎德。
扎德一刀劈开老熊,冷笑道:“祖利娜娅,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只要你乖乖跟本王子走,本王子立即退兵!”
不待祖利娜娅答话,老熊已然再次挥刀斩向扎德:“那你就先死吧!”
扎德武艺不弱,体型也与老熊相当,身形却是更灵活。
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