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香央下得马来,抚了抚胸口后,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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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娅,让人宰羊,给大周商队的义士与族人们食用!你姑父还活着,咱们也要好好活着。”
坟包山山顶上顿时忙活起来,土浑浴的族人忙着宰羊,沈冼海也分出一部分护卫架锅造饭。
此时被围困在这山顶之上,不同于城池之中,迟早是要想办法突围的,也就没有省粮食一说,先可劲儿了吃饱再说,否则何以拒敌。
黎元城这一跑,给山下的扎德与玛西整不会了。
前一刻土浑浴的残兵还一副拼命之态,马上就要接战杀在一起了,他们却突然跑了,这又是整的什么花活。
玛西大怒,高喝道:“给我追!”
扎德连忙阻止:“不可!土浑浴残兵还有四百余人,我们派一千人围杀他们,也定然拦不住他们!
若是所有人都去围杀这股残兵,苏合香央与祖利娜娅定然会趁此机会逃跑,不要中了他们的奸计!”
玛西恨声骂道:“亚谷巴那个废物,连一些残兵都收拾不了!要他有何用!”
扎德阴沉着脸也骂道:“土浑浴残兵既然追了过来,亚谷巴定然是去见高原神了,的确是一个废物!”
两人恨恨的咒骂着,却全然不去想,是因他二人先后弃了亚谷巴,才致亚谷巴被黎元城一刀斩死。
扎德喝令追击的兵卒回返,阴声道:“咱们就守在坟包山下!一些残兵也改变不了土浑浴被灭族的下场!”
坟包山上没有水,即便有些积雪可用也是坚持不了多久,必竟二万余人每天都需要喝水。
扎德与玛西很清楚,只要困住苏合香央与祖利娜娅五至七天,她们便无力再战,到时再上山擒了便可。
且说黎元城这头,他与阿柴骨利将亚谷巴斩杀,驱散山漠族的败兵时,扎德、玛西带着近三千骑兵,已往土浑浴族人逃走的方向,追出去近大半个时辰了。
黎元城与阿柴骨利心急如焚,连身上的伤都来不及包扎,便带着仅剩的四百余勇士,急急追来。
他二人追至天明,远远的见得坟包山下帐篷连成片,心下骇然,只道扎德与玛西已经得了手。
否则他们何以在这里扎营。
黎元城毕竟年岁大了,又激战了一夜,此时又急又怒之下,也不做他想,与阿柴骨利带着四百勇士便发起了冲锋。
他们本就没有打算要活,妻儿若死,他们更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就在黎元城含怒冲锋,即将要与敌军接战之时,却见得坟包山上突然出现两面大旗,正在急速舞动。
这是大周三军中的军令旗语,黎元城乃大周名将,岂有看不懂之理。
黎元城来不及多想,大喝道:“骨利将军,往左面冲击!速走!”
经过昨夜的一番激战厮杀,阿柴骨利已是对黎元城信服无比。
听得黎元城突然呼喝拐弯,连一秒都未迟疑,口中发出只有土浑浴人才能听得懂的怪异音节来。
四百余勇士立即偏了马头,就着战马冲锋的速度,绕了个大弯,与敌军的骑兵锋矢错开,往左面宽阔的草原奔去。
黎元城与阿柴骨利这一跑,连头也没回,直跑出三四十里后,见得后面没了追兵才停了下来。
“黎先生,咱们为何不与扎德、玛西拼了?”
阿柴骨利勒了马停下,喘着粗气问道。
他倒不是质问黎元城,也不是怀疑黎元城惜命想逃,只是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说好的要与敌军拼尽最后一滴血,以报妻儿被杀之仇,为何在即将接敌的刹那间改变了主意。
四百多满身是伤的土浑浴勇士,也皆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黎元城,静等他的回答。
黎元城咧了老嘴一笑:“因为我等妻儿族人大概无恙,刚才你们应该有许多人,也看见了坟包山山顶那两面极速舞动的大旗。
那是我大周三军中常用的军令旗语,山上之人严令我等退兵的同时,还传递了土浑浴族平安无事之语。”
阿柴骨利一怔:“您是说,坟包山上有大周的兵卒,他们认出您了?”
阿柴骨利长相虽然粗犷,心思却是极为敏锐,坟包山上突然打出大周军中的旗语来,肯定不会是打给他们土浑浴族,或扎德、玛西等人看的。
因为这布连山脉附近除了黎元城,就没有第二个大周人。
那么在坟包山上打旗语的人,定然是认出了黎元城。
黎元城摇摇头:“老夫也暂时不清楚是谁人来了,但他们以大周军令之语,强令老夫撤兵,定然是知老夫根底之人,莫非…”
那旗语传来的将令极其强硬:若不撤兵,斩!
阿骨柴利看不懂,黎元城是大周前镇远大将军,怎会看不懂。
他很自然的想到,能用这么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