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乃明面的一族之长,不管任何时候都要做出表率才行。
如今土浑浴全族上下不足两万人,其中妇嬬占了一半,可用之兵不到三千人,族长自当要冲在最前,才能凝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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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勇士见状纷纷阻止:“小公主殿下不可亲往,您有孕在身,岂可冒险!让我等去便可!”
祖利娜娅想了想:“也好,全权由姑姑持掌!”
苏合香央拔出弯刀,高喝道:“所有勇士听令,两千勇士随本宫追击主孤族,余下五百勇士在营地保护小公主与族中妇嬬!”
“慢着!不可!”
一声大喝传来,黎元城与长史老头匆匆而来,大声阻止。
一众土浑浴勇士,见得穿着一身大周服饰的黎元城阻止,皆怒目而视。
黎元城虽为苏合香央的夫君,但土浑浴大多数族人都不喜他。
一来,当年大周征土浑浴,黎元城是征西先锋官,不知道多少土浑浴族人死在他的刀下,这个仇,但凡年纪稍大的土浑浴人都记得。
二来,黎元城这个大周人,在土浑浴大多数的族人眼里,永远是个外来人,对他防备甚深。
苏合香央虽对黎元城稀罕得不行,如今又是老树开花之年,许多事都依着他。
但现在是关乎部族的大事,苏合香央柳眉一拧:“你敢拦我?!”
黎元城沉声道:“族人被杀,老夫也是痛心万分!但万不可追击!”
长史老头也道:“长公主殿下,黎先生说的极是,不可贸然追击!”
“为何不能追击!主孤族屡犯我族,今日若不报了族人被杀之仇,还道我族好欺!”
那络腮大胡子勇士怒声吼道。
祖利娜娅摆摆手,对黎元城与长史老头问道:“姑父,长史爷爷,为何不能追击?”
黎元城抚着胡须说道 :“主孤族与我族不睦,时有摩擦,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今日却突然袭杀我族数百人,此事透着古怪。
主孤族的人数与我族相差不了多少,他们今日杀我族这么多人,不会不知道我族会与他们不死不休。”
黎元城顿了顿:“主孤族若是为抢措日湖西岸那上千头牛羊,实是没有必要在抢了羊后还杀人,他们此举怕是想将我族勇士引过去。”
苏合香央寒着脸道:“你是说,他们会设下埋伏?”
长史老头凝重的点点头,接过话说道:“老朽认为是这样。”
那络腮胡勇士怒道:“主孤族也不是什么大族,即便有埋伏又如何,我族勇士还怕他不成!”
黎元城摇头道:“引我族勇士进埋伏圈只是其中一种可能。
也正因为主孤族不是什么大族,才更古怪!我怀疑主孤族是否与其他部族联合在了一起,这不得不防。”
苏合香央与祖利娜娅对视一眼,心中皆惊,黎元城所说不是没有道理。
黎元城又道:“在大周有句古话,叫调虎离山。
就算他们没有与其他部族联合,若趁我族大部分勇士追击那千人队时,他们派出另一队人马袭杀我族营地,营地中的妇嬬便会惨遭毒手!”
长史老头也叹了口气:“黎先生分析得很对,主孤族狡猾如狐,很难说真是这般打算的。”
苏合香央脸色缓了缓,声音也柔了下来:“元城,你认为该当如何?”
苏合香央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虽老,却曾是大周排得上名号的猛将,于排兵布阵一道极为精通。
自己嫁了这么个男人,那便听听自家男人的意见,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祖利娜娅也道:“姑父,您若有主意,尽可说来便是。”
黎元城想了想:“如今我们也不清楚主孤族的意图,为以防万一,派出五百勇士去措日湖收敛族人尸首,再派百人队勇士查探主孤族的动向!
其他族人,立即退入落日山河谷谷地!”
祖利娜娅皱眉道:“姑父,落日山河谷谷地,距此百余里,且谷地狭小草料稀薄,如今虽已寒冬渐去,但我族的食物不多,如何能熬过去?”
那络腮胡勇士闻言,急道:“公主殿下不可啊!我们若退走,此处草场将尽落主孤族之手!不要听信他族之人!”
苏合香央俏脸一怒:“阿柴骨利!元城乃本宫夫君,入赘我土浑浴便是我族之人,再敢妄言定罚不饶!”
阿柴骨利听得训斥,满脸不服之色,却是不敢再言。
黎元城摸了摸鼻子,暗道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成了入赘之人了。
这要是传到那几个孽徒耳朵里,估计能被他们笑上十年。
黎元城满脸无奈的看向苏合香央,却得到个狠厉的眼神。
苏合香央这是吃定他了。
黎元城干咳一声:“娜娅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阿柴骨利将军说的也有理。
但这里的草场也只是避冬之地罢了,来年再夺回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