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哥儿眼巴巴的看着姜远:“姐夫,这是你送给我的,送出来的东西,你怎能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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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远又敲了敲利哥儿的脑袋:“军弩还是你的,我代你保管,什么时候念完书什么时候还给你。”
利哥儿哀嚎一声:“那岂不是要等三年?”
姜远喝斥道:“交不交!”
“我交!”
利哥儿不情不愿的将军弩拿了出来,依依不舍的放在桌子上。
姜远目光又看向木无畏与柴阳帆:“你二人也将兵器交出来,格物书院禁止任何学子私藏兵刃入院。”
木无畏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与几颗飞蝗石来。
柴阳帆咧了咧嘴:“小的没兵器。”
姜远点了点头,让门外的护卫进来将桌上的军弩与匕首收了,这才道:“我再教你们一招。”
利哥儿与木无畏、柴阳帆、徐文栋精神一振:“您说。”
姜远笑道:“兵器乃士卒的第二条命,怎能轻易说交就交,下回记住了。”
利哥儿与木无畏、徐文栋目瞪口呆,惨号出声:“上了大当了!还我们的军弩!”
姜远一挥手:“嚎个屁,以后机灵点,还有得亏吃呢!都给我滚!”
利哥儿与徐文栋垂头丧气,好好的军弩就这么没了,没了也就算了,还要被诛心,这谁受得了。
“木无畏留下。”
姜远见得四人耷拉着脑袋往外走,又想起一件事来,连忙将木无畏叫住。
木无畏停下脚步,拱手道:“侯爷还有何吩咐。”
姜远站起身,拍拍木无畏的肩:“你昨夜救助荀柳烟,干得不错。”
木无畏脸色一喜,姜远并没有因他救荀柳烟给书院带来了麻烦,而怪罪于他,反倒是夸赞。
姜远又道:“你为人正直,脑子也聪明,我要提醒你的是,进了书院就好好念书,不要与荀柳烟靠得太近。”
木无畏一愣,随即应道:“小的救荀姑娘只是出于侠义之心,没有非分之想。”
姜远似笑非笑的看着木无畏:“今早之事,详细的过程我也知道了,你没有非分之想最好。
就我个人来说,不喜什么门户之见,但大周所有人都讲究门当户对,你可懂了?”
木无畏只是情商低了一点,但却不是愚笨,相反极其聪明。
姜远的话他怎能听不懂。
昨夜他救了荀柳烟,今日两人彼此相护时,荀柳烟不但不松手,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的手抓得紧紧的。
做为一个快要及冠且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他再木讷,也是有点心动的。
如今两人又同在书院求学,若是一方有心,定然就会频繁接触。
但荀柳烟是宰相之女,木无畏只不过是一个员外郎的儿子。
宰相之女断然不会下嫁,即使荀柳烟本人同意,荀封芮也不会同意的。
如若两人非要强行在一起,这不是什么佳偶天成的好事,说不定会是天大的祸事。
宰相要拆散他们太容易,弄死一个员外郎更容易。
虽然这种事未必会发生,但姜远却不得不先预防。
最好的法子,就是在木无畏与荀柳烟未生出情愫前,将这个苗头掐死在萌芽之中。
这是在保护木无畏,而不是棒打鸳鸯。
虽然姜远与上官沅芷,当初干的就是私定终身之事,这才成了亲。
但这事换在别人身上,基本上复制不了。
姜守业与上官云冲虽然是死对头,但年轻时是师兄弟,又是知交好友,两家的门第旗鼓相当。
当时这两家唯一害怕的,是担心联姻之后会引来鸿帝的猜忌,除去这个,其他的都不是事。
木无畏正色应道:“侯爷放心,小的知轻重。”
姜远叹了口气:“你知道就好。很多事我们可以努力,但有的事却要考虑周全,你且去吧。”
姜远独自又在中堂中坐了许久,突然自嘲的笑了。
若是换在他刚到大周那会,定然会对门第之见嗤之以鼻,追求自己想追求的事物有何不可。
但现在的想法却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自己想改变大周,但大周又何尝不是在悄悄的在改变自己。
“夫君。”
小茹不知何时进得中堂,见得姜远在椅子上发愣,轻抚着他的脸:“您在想心事?”
姜远回过神来,问道:“茹儿,为夫是不是变了?”
小茹柔声道:“您刚才对木无畏说的话,妾身听见了。
妾身以为,夫君没有变,只是你担心的人太多,关心的事太多,肩上担子重了,所以考虑的也多。”
小茹蹲下身,将脸贴在姜远的大腿上,柔情似水:“在茹儿心里,您还是当初救茹儿时的那个人,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