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脖子,当即大怒。
以往姜远闯再大的祸,他都从不舍得动姜远一根毛发,此时却被荀封芮掐了脖子,这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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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守业倒是自动忽略了,姜远还揪着荀封芮的胡子,两根手指捅在人家的鼻孔里。
“成何体统!”
伍禹铭顿了顿手中的紫竹拐杖,轻哼了一声:“都给老夫松手!”
伍禹铭虽不问世多年,但其威严与声望并存,虽声音不高,却极具震慑力。
姜远道:“荀老头,听到没有!快撒手!”
荀封芮见得伍禹铭在此,不松手也得松手,他可以不惧上官云冲与姜守业,但却是不敢明着忤逆辅佐过两代帝王的帝师。
荀封芮怒目看向姜远:“你也撒手!”
说着,两人同时撒了手,姜远摸着脖子咳嗽不已,荀封芮也没好到哪去,胡子被揪掉了一大把,两只鼻孔也红得不得了。
伍禹铭见得二人松了手,目光扫过二人:“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文韬部与讲武堂的学子,再控制不住好奇心,皆围了过来看热闹。
就连小娟儿与上官麒、上官麟两兄妹,也从人缝中钻了进来,眨巴着大眼睛,满是好奇之态。
荀封芮稍稍冷静了一些,指着姜远怒道:“姜远包藏祸心,离经叛道,散布妖言,说什么女子也可入书院念书!
老夫女儿受了这妖言,偷跑来此,皆是姜远的妖言所致!天下不知多少人要受他的害!”
荀封芮倒是还没被气糊涂,也不敢说姜远唆使手下,拐带他女儿,否则荀家的名声与荀柳烟的名节就全完了。
但这话一出,不仅攻击了姜远,还将伍禹铭、姜守业、上官云冲,以及书院中的所有先生都给骂了。
按他的这个说法,格物书院男女皆招有教无类,与所有在此任教的先生,都是离经叛道。
大周一向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从父,出嫁随夫,也就只有这格物书院敢如此行事。
这不是离经叛道又是什么?!
伍禹铭的脸上终于起了一丝怒意:“荀大人,你也是博古通今之人,应当知晓,苟利民不必法古,苟周于事,不必循俗。
格物书院以开万民之智为主旨,即然是万民,又何须区分男女!”
荀封芮哼道:“伍老大人,老夫知您是这书院的山长,但您却是被姜远蒙蔽了!妇人只需温良恭俭,习女工,相夫教子即可!
这格物书院男女同窗,极易生出恶事来,此乃礼乐崩坏之先兆!
老夫气不过姜远开此祸乱之举,又气他妖言惑众,老夫即为中书令,为使大周万世得顺,为使礼乐不崩,就是与他同归于尽又如何!”
姜远听得这话气笑了,荀封芮这老家伙,明明打上门来时,说的是自己唆使手下人拐骗他女儿。
现在这么多人在此围观,怕损了自己的脸面与女儿名节,将格物书院男女同窗之举,说成是危害大周社稷,崩坏了礼乐,这帽子扣得如山一般大了。
伍禹铭拄了拄柺,正想教育一番荀封芮,却被姜远拦住:“师公,让徒孙来告诉他,为何要让大周的女子识字读书,否则他怕是不服!”
伍禹铭看了一眼姜远,轻点了点头,算是应许了。
姜远拍拍身上的尘土,目光看向荀封芮:
“荀大人,按你所说,天下女子只该习女工、相夫教子,如若不然便是礼乐崩坏。
那本侯问你,你给你儿子讨婆娘,你为何非要那种知书达理的女子,最好还是琴棋书画都会的,不识字的怕是你家看不上吧!
那按你的说法你的要求,你儿子将来不是要取一个礼崩乐坏的女子为妻?!”
荀封芮一怔,哼道:“我荀家娶妻,用不着你管!”
姜远白眼一翻:“谁管你家那些破事!你刚才所言之言,攻击到了天下所有人!
天下不乏许多不识字,却温恭良俭之女子,但她们做为万民之一,为何就不能读书识字?
本就温恭良俭的女子,再识字读书明理,岂不是更美上加美,礼乐只会更坚,何来崩坏之说?”
荀封芮一甩大袖:“一派胡言,你可知妇人识字则情乱!你不但要违了先贤之教,还要男女同窗念书,这不是礼崩乐坏是什么!”
这话顿时引得赵欣不满:“荀伯伯,您这话就过了,谁人说妇人识字则情乱?!妇人不识字才会容易遭受蒙骗!”
姜远目瞪着荀封芮,骂道:“荀老头,枉你官至宰相,古话还说簇簇人闻狗屎香呢,你怎么不去吃上一坨?!
令爱都知,女子若无才无德,何以教出有德之子,何以相辅夫君之言!你自诩博古通今,你博的什么古,通的什么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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