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领着女子,沿着原路返回。唐敖问女子的姓氏,女子说:“我复姓司徒,小名蕙儿,又名娬儿,今年十四岁。从小被选入宫中做宫女,伺候王妃。前年公主下嫁,承蒙王妃指派我到驸马府。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曾任领兵副将,因为和驸马一起出兵,死在了外国。”唐敖说:“原来是千金小姐。你父亲在世时,你可曾许配人家?”司徒娬儿说:“我获罪之人,承蒙恩主收买,现在只是奴婢。如今恩主还以小姐相称,我怎么担当得起呢?”林之洋说:“刚才妹夫说,绝对不会把你当奴婢对待。依我看,从今以后,你就拜我妹夫为义父,这样彼此称呼也方便。”
说着话,他们来到了岸边,水手把舢板划了过来,大家一起上了大船。林之洋让司徒娬儿拜了唐敖为义父,然后进了内舱,和吕氏、婉如见礼;之后又出来,拜了多九公和林之洋。唐敖又问她是否许配的事情。娬儿流着泪说:“我要是没有被丈夫辜负,今天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呢?”唐敖问:“你丈夫现在做什么?为什么辜负你呢?”娬儿说:“他祖籍中原,前年来这里投军,驸马欣赏他的勇猛,把他留在府里做亲随。但驸马为人刚愎残暴,下人稍有差错,立刻就会被处死,就连国王都怕他三分。而且驸马生性多疑,总担心这个人是外邦的奸细,时刻防备着。去年把我许配给他做妻子,想借此让他安心。谁知道他来这里投军,真的不是本意。我看出了这一点,再加上驸马异常残暴,将来肯定会有大祸,我担心到时候会被牵连,所以不顾羞耻,曾在夜里等驸马睡下后,偷偷到他门口,劝他赶紧回乡,另谋出路。没想到他把我说的话告诉了驸马,公主立刻就责罚了我。这是今年春天的事。前几天,因为驸马马上要外出阅兵,我怕他跟着去,白白辛苦,还没什么用处,就又去劝他趁早改变计划,还偷偷给了他一支令旗,好让他能私自出关。没想到他又把这些话去报告了驸马。所以驸马非常生气,把我毒打了一顿,还把我交给官媒变卖。”
唐敖和林之洋带着女子往回走,路上唐敖询问女子的姓氏。女子回答:“我复姓司徒,乳名蕙儿,也叫娬儿,今年十四岁。从小就被选进宫里当宫女,伺候王妃。前年公主下嫁,承蒙王妃指派,我到了驸马府。我父亲在世时,曾担任领兵副将,后来和驸马一起出兵,死在了国外。”唐敖感慨道:“原来是千金小姐。你父亲在世的时候,你许配人家了吗?”司徒娬儿连忙说:“我是获罪之人,承蒙恩主您买下,现在只是个奴婢。恩主您还称呼我为小姐,我实在担当不起。”林之洋在一旁说道:“刚才妹夫就说,绝对不会把你当奴婢看待。依我看,你从今往后就拜我妹夫为义父,这样大家称呼起来也方便。”
说着话,他们就来到了岸边,水手把舢板划过来,三人一同登上大船。林之洋让司徒娬儿拜唐敖为义父,之后娬儿走进内舱,和吕氏、婉如见礼;接着又出来,向多九公和林之洋行礼。唐敖再次询问她是否许配的事情。娬儿流着泪说:“要不是丈夫负心,我今天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唐敖问:“你丈夫现在做什么工作?为什么要辜负你呢?”娬儿说:“他祖籍中原,前年来这里投军,驸马欣赏他的勇猛,把他留在府里做亲随。可驸马为人刚愎残暴,手下人稍有差错,马上就会被处死,就连国王都怕他三分。而且驸马生性多疑,总担心我丈夫是外邦奸细,时刻提防着。去年,驸马把我许配给他,想让他安心。谁知道他来这儿投军,真不是出于本意。我察觉到了这一点,再加上驸马非常残暴,我担心将来会有大祸,怕自己被牵连,所以不顾羞耻,夜里等驸马睡了,偷偷到丈夫门口,劝他赶紧回乡,另谋出路。没想到他把我说的话告诉了驸马,公主立刻就责罚了我。这是今年春天的事。前几天,因为驸马要外出阅兵,我怕丈夫跟着去,白白吃苦还没好处,就又去劝他趁早改变计划,还偷偷给了他一支令旗,好让他能私自出关。没想到他又把这些话报告给了驸马。结果驸马大怒,把我毒打一顿,还把我交给官媒变卖。”
唐敖疑惑地问:“你丈夫既然来投军,为什么不是本意呢?而且跟着去阅兵,说不定辛苦一场,还能挣个一官半职,你怎么说对他没好处呢?这话我实在不理解。你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