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空气,
“从今天起,从现在起!
弹药,敞开了造!
不当守财奴了!”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同探照灯,扫过每一张激动而坚毅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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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胜!
你的炮群,给老子动起来!
九门60迫击炮,是老子们的手筋!
鬼子敢派小队来试探?
只要靠近前沿五百米,别管人多人少,给我砸!
火力覆盖!
用炮弹给他们洗澡!
洗到他们娘都不认识!”
“是!营长!
敞开了造!”
张德胜的山东腔吼得震天响,腮帮子上的肌肉都在跳动。
“鬼子不是藏着掖着打冷枪吗?
他放一枪,老子就还他十炮!
二十炮!
把他的耗子洞连同耗子崽子,统统轰上天!”
李定国的手指狠狠敲在地图上,
“迫击炮,就是对付这些耗子的铁扫帚!”
“明白!
耗子一露头,炮火就洗地!”
张德胜重重点头。
“孙二狗!”
李定国猛地转向东北汉子,
“你的宝贝疙瘩(指57毫米无后坐力炮),还有徐天亮,你的‘烧火棍’(指巴祖卡)!
别藏着掖着当摆设了!
从今天起,给老子当猎枪使!
专打鬼子露头的重机枪、轻机枪、还有那些烦人的掷弹筒!
看见一个,敲掉一个!
别管请示不请示!
打了就跑!
绝不给鬼子反击的机会!
炮阵地给老子勤挪窝!
打完三发就换地方!”
“营长!您就瞧好吧!
保证让小鬼子的机枪变哑巴,炮筒子变烟囱!”
孙二狗把胸脯拍得砰砰响,眼睛放光。
“嘿嘿,营长,我这‘烧火棍’专烧鬼子轻机枪的屁股!”
徐天亮搓着手,金陵腔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郑三炮!
你的步兵阵地是诱饵!
也是铁砧!把鬼子粘住!
吸引他们的火力!
给炮兵和反坦克组创造机会!”
李定国目光锐利如鹰,
“别怕伤亡!
老子用炮弹给你找补回来!”
“中!营长!
俺这块铁砧,保证把鬼子的牙崩掉!”
郑三炮拍着腰间挂满手榴弹的武装带,瓮声应道。
“张德胜!
你的三尊‘阎王帖’(指107毫米化学迫击炮),给老子盯死了!”
李定国的声音陡然带上森森寒气,
“鬼子的90毫米迫击炮,山炮,步兵炮!
只要敢露头,只要被老子们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别犹豫!白磷弹也好,高爆弹也罢!
给老子轰过去!火力覆盖!
把他们的炮阵地变成炼狱!
同样,打完就转移!绝不停留!”
“营长放心!
小鬼子的炮敢响一声,俺就送它十颗‘阎王帖’回老家!”
张德胜的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震得地图上的铅笔都跳了起来。
李定国的目光缓缓扫过所有人,那眼神沉重如铅,却又带着滚烫的温度:
“都听清楚了?
就一句话:只许占便宜!
不许吃亏!
给老子用炮弹换时间!
用钢铁换弟兄们的命!
五天!就五天!
五天之后,孙副军长的大炮一到……”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一字一顿,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咱们!剩下的!
每一个人!
都要给老子活着!
活着回家!”
“是!营长!活着回家!”
压抑到极致后的爆发,所有军官齐声嘶吼,声音混合着激动、决绝和一种破釜沉舟的悲壮,几乎要冲破低矮的掩蔽所顶棚,直上云霄!
吼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反复震荡,撞在圆木墙壁上嗡嗡作响,震得煤油灯的火焰都剧烈地摇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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