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
徐排长,您那信,嫂子写的吧?
肯定有‘情’话!
念出来让大伙儿开开荤!”
另一个兵跟着起哄。
“古连长,您也甭藏着掖着!
念出来,让弟兄们听听家里咋样了!”
"念念!念念!"
小周的四川话带着起哄,
"让咱也听听嫂子咋嘱咐的!"
"古连长要念了,徐排长也得念!"
郑三炮抱着胳膊起哄,河南话喊得震耳,
"不然就是心里有鬼!"
徐天亮的脸腾地红了,金陵话梗着脖子:
"隐私!懂不懂?"
起哄声越来越大,几乎所有没收到信的士兵都加入了进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古之月和徐天亮手中的信。
阵地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悲伤、喜悦、期盼、调侃交织在一起。
古之月捏着那封薄薄的家书,指腹能感受到纸张特有的纹理和那熟悉的字迹透过信封传递来的温度。
他深陷的眼窝里闪过一丝波动,但脸上依旧冷硬如岩石。
苏北话低沉而干脆:
“格老子!
看个信,吵吵嚷嚷!”
话虽如此,他却并没有立刻拆信,只是将那封信小心地折好,塞进了贴胸的口袋里,仿佛要用心跳去温暖它。
徐天亮则笑嘻嘻地把信在手里掂了掂,金陵腔调拖得老长:
“哟!想看爷的家书?
行啊!
等爷哪天心情好,给你们念段‘十八摸’!”
他嘴上打着哈哈,同样飞快地把信收进了怀里最贴身的位置。
就在众人哄笑、起哄、夹杂着些许失落的气氛达到顶点时,营部通信兵清了清嗓子,大声道:
“报告连长、排长!
李营长命令,所有连排级军官,立刻到营部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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