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排长早就带人绕到他们腚眼子后面猫着了!
就等这帮鳖孙上来撩骚!”
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模仿着缅人鬼鬼祟祟靠近的样子:
“这帮家伙,
学精了!
知道硬拼不行,
就想玩阴的!
几个人在前面扔石头、
学鸟叫,
想把俺们引开,
好让后面的人摸上来射冷箭!”
徐天亮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嘿!老子偏不上当!
孙排长那边也是!
俺们就猫在他们撤退的必经之路上,
那地方,
藤蔓多,
树根盘着,
跑不快!
老子提前把捡来的鬼子香瓜手雷,
弦儿拴在细细的藤蔓上,
做了几个绊发雷!
就等着他们慌不择路往回窜呢!”
他模仿着手雷爆炸的声音:
“轰!
轰!
那叫一个响!
炸得这帮孙子人仰马翻!
魂飞魄散!”
他做出端着汤姆逊扫射的动作:
“紧接着!
俺们这汤姆逊就开荤了!
哒哒哒哒——!
那子弹泼水似的!
打得树叶乱飞!
这帮孙子挤在那羊肠小道上,
躲都没地方躲!
跟割麦子似的,
哗啦啦倒下一大片!
剩下几个想跑?
嘿!孙排长那边正好兜头堵上!
两下夹击!
没跑掉几个!
这不,
还逮了仨活的!”
徐天亮讲得绘声绘色,
活灵活现,
仿佛刚才那场短促激烈的伏击战就在眼前重演。
周围的士兵们听着,
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
带着血腥气的笑容,
仿佛连日来的憋屈
和紧张都随着这痛快的一仗发泄了出去。
空气中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此刻闻起来似乎也没那么令人作呕了,
反而带上了一丝胜利的辛辣。
连担架上的关副官,
苍白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干得漂亮!”
古之月用力拍了拍徐天亮和孙二狗的肩膀,
眼中也闪过一丝快意。
他转向那几个跪在地上、
抖如筛糠的缅人俘虏,
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刀,
用带着浓重苏北口音的、
极其生硬的云南话(滇西部分土司武装通用)喝问道:
“说!
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谁派你们来的?
还有多少人?!”
其中一个俘虏似乎稍微镇定些,
他抬起头,
脸上涂着的绿色汁液被汗水冲花,
露出一张黝黑惊恐的脸。
他结结巴巴,
用夹杂着生硬汉语和缅语的腔调回答:
“…长…长官…饶命…
我们…不是山田…太君的人…
我们是…是…18师团…边境…守卫队
…征召的…搜索队…
昨天…听到这边…
枪炮…很响…
队长…派我们…过来…看看
…打探…消息…
前面…前面…过隘口…
有…有皇军…正宗的…守备队…”
“18师团?!”
古之月的瞳孔猛地收缩!
徐天亮、孙二狗、郑三炮等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一股比雨林湿气更冰冷、
更沉重的寒意,
瞬间攫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刚刚驱散的阴霾,
以更浓重的姿态,
重新笼罩了这支伤痕累累的孤军。
这时徐天亮立刻问道:
“这几个缅人俘虏怎么处理?”
古之月颜色一沉,说道:
“你是老人,
这种情况下,
难道不知道怎么处理吗?”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