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不忍睹。
剩余的缅军见状,
吓得魂飞魄散,
立刻如鸟兽散般四处逃窜。
然而,他们的退路,
早已被两侧的侦察连弟兄,
用炙热的弹雨封住,
只能被逼回运木道中央。
惨叫声混着雨林里的鸟鸣,惊起一片毒蜂。
“装死的都给老子起来!”
郑三炮怒发冲冠,
他的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这片丛林中炸响。
他的脚步踩在厚厚的腐叶上,
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仿佛整个丛林都在为他的愤怒颤抖。
郑三炮手中的枪管如同一条毒蛇,
直直地戳向那些装死的缅兵后背。
他的眼睛如同燃烧的火焰,
死死地盯着每一个可能是凶手的人,
“刚才是谁,
下令开的冷枪?”
一个缅兵被郑三炮的气势吓得魂飞魄散,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甚至连裤子都尿湿了。
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
指向了缩在粮袋后面的一个中年人。
郑三炮的目光顺着那根颤抖的手指看过去,
落在了那个中年人身上。
他立刻注意到了,
那人袖口上绣着的日军樱花徽记,
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是你?”
郑三炮的河南话突然变得有些哽咽,
因为他想起了半小时前刚刚牺牲的新兵小张。
那个孩子昨天还缠着他,
让他教自己刺刀术,
而此刻,
小张的尸体却孤零零地躺在空投场的雨棚里,
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郑三炮的刺刀尖抵住了对方的咽喉,
他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然而,就在这时,
他突然发现对方的腰间,
竟然挂着小张的国军徽章。
“杂种,你竟然拿弟兄的徽章当战利品?”
郑三炮的怒吼震耳欲聋,
他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生!”
缅兵头目被郑三炮的气势吓得脸色惨白,
他用生涩的中文求饶道:
“饶命!我是被逼的……
皇军说不杀……”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郑三炮的扳机已经被扣动。
汤姆森冲锋枪的弹雨如同一阵狂风暴雨,
无情地撕碎了对方的胸膛。
满满一匣子30发子弹,
全部穿透了血肉模糊的身体,
直到再也打不出一发子弹来。
只见那个缅兵头目的身体,
像被重锤击中一样猛地向后飞去,
鲜血溅满了四周的粮袋。
血珠溅在他风镜上,
模糊了腐叶堆里小张的脸。
“郑三炮你疯了!”
孙二狗的怒吼声震耳欲聋,
仿佛要冲破这片山林的寂静。
他像一头愤怒的雄狮,
咆哮着扑向郑三炮,
此时的郑三炮抢过一支李恩菲尔德步枪,
拉开枪栓就要继续开枪。
被孙二狗死死地按住他手中黑洞洞的枪口。
孙二狗的河南话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颤抖着,
“俘虏要审问!
不能杀啊!”
然而,郑三炮却突然像被激怒的野兽一般,
猛地挣扎起来,
他的力量如此之大,
以至于孙二狗几乎无法控制住他。
郑三炮的枪管猛地一转,
指向了天空,
只听“砰”的一声,
一颗子弹呼啸着射向空中,
弹壳像被惊扰的蝴蝶一样,
轻盈地落进了泥坑,
发出清脆的响声。
“审个屁!”
郑三炮的怒吼声在山林间回荡,
“小李的肠子都挂在树上了,
你让老子跟他们讲道理?”
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古之月缓缓地走近,
他的脚步轻得像一片飘落的树叶。
当他靠近郑三炮时,
一股浓重的硝烟味夹杂着血腥味扑鼻而来,
让人作呕。
古之月定睛一看,
只见郑三炮就像一棵被雷劈过的榕树,
虽然还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