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狗,你带一排、二排,
加上刚刚收容的掉队士兵,共两百人,
随老子去纳帕寨。\"
“那我呢?”
徐天亮突然高声喊道,
他的声音中明显带着些许不满和急躁。
他操着一口地道的金陵话,
质问着古之月,
“老子辛辛苦苦抓到的舌头,
为啥不让老子去?”
古之月见状,
连忙拍了拍徐天亮的肩膀,
安抚道:
“别急嘛,兄弟。
你带三排保护好伤员,
顺便给詹姆斯中尉当翻译,
这任务也很重要啊。”
徐天亮的嘴巴张了张,
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但古之月没给他机会,
紧接着说道:
“放心吧,等打完这仗,
老子肯定让你第一个挑空投的英军罐头,
保证都是好货!”
就在这时,雨在黎明前悄然停歇了。
侦察连的队伍宛如一条长蛇,
在茂密的雨林中蜿蜒前行。
孙二狗走在队伍的最前端,
他手里紧紧攥着从俘虏那里缴获的缅刀,
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鳖孙郑三炮,刚才还说老子设伏不行,
等会儿就让你看看啥叫雨林绞索!”
他的风镜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但这丝毫掩盖不住他眼中的凶狠和决绝。
古之月则不紧不慢地走在队伍中间,
听着赵大虎和他弟弟低声讨论着,
如何分配缴获的粮食。
只听赵大虎操着一口东北话,
乐呵呵地对弟弟说:
“等打下纳帕寨,
俺给你留块腌肉,
二虎,咋样?”
他摸了摸胸前的全家福,
照片上的妻子似乎在微笑,
仿佛在说:
\"小心些,我等你回家。\"
运木道上的腐叶堆积得异常厚实,
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这条道路铺设的一层柔软的地毯。
孙二狗突然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
猛地蹲下来,手指着地面上的马蹄印,
用低沉的河南话对连长说道:
“连长,您看,
这马蹄印是缅奸的运粮队留下的。
他们用的是矮脚马,
每匹马都能驮两袋米呢!”
他的手指顺着马蹄印的方向,
轻轻划过路边的藤蔓,
仿佛在触摸着敌人的行踪。
然后,他抬起头,
目光坚定地看着连长,
继续说道:
“我觉得咱们可以把诡雷埋在这条道路的前三分之一段。
等他们走到中间的时候,
两边的弟兄们一起开火,
让他们进也不是,
退也不是!”
古之月听了孙二狗的话,
点了点头,用赞许的语气说道:
“好,就照你说的办。”
他的苏北话中透露出对孙二狗的信任和认可。
就在这时,古之月注意到孙二狗的腰板,
突然挺直了起来,
就像一棵被雨水浇透却依然挺拔的榕树。
这个在雨林里杀红了眼的老兵,
此刻正用他的实际行动证明着,
他那看似急躁的外表下,
隐藏着对地形的敏锐洞察力和对战术的精通。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茂密的树冠,
洒在运木道上时,
远处的纳帕寨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
侦察连的弟兄们犹如蛰伏的猎豹一般,
静静地趴在那堆积如山的腐叶堆里,
一动也不敢动。
他们的呼吸都变得异常轻缓,
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引起敌人的警觉。
然而,那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却如同鼓点一般,
不断地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脏。
孙二狗的捷克式轻机枪已经稳稳地架好,
那黑洞洞的枪管,
直直地指向运木道的拐弯处,
仿佛是一条饥饿的毒蛇,
正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孙二狗的牙缝里,
挤出了一句带着浓浓河南口音的咒骂:
“鳖孙们,老子的绞索已经套好了,
就等你们这群龟孙儿上钩啦!”
古之月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