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员慌忙上前劝阻。
孙师长却大笑起来,
合肥话盖过歌声:
\"让他们唱!
这是中国军人的战歌,
比你们的《天佑女王》带劲多了!\"
他转头望向古之月,
眼里闪着光,
\"小子,等反攻缅甸,
老子让你们侦察连打前锋,
把英国佬的脸,
从泥里捡起来!\"
斯利姆挑眉望去,
只见赵大虎的三八大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枪栓拉动时带出的金属摩擦声,
像极了缅北雨林里虎豹的低吟。
“将军阁下,
不妨亲自查验。”
孙师长嘴角微扬,
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语气不紧不慢,
透露出一种不动声色的傲气。
斯利姆见状,
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然后迈步走向排头的郑三炮。
郑三炮站得笔直,
宛如一座雕塑,
他怀里抱着那挺捷克式轻机枪,
仿佛那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就在斯利姆走到郑三炮面前时,
他突然毫无征兆地伸手,
如闪电般迅速地夺过郑三炮怀中的捷克式轻机枪。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一怔,
但郑三炮却没有丝毫的反抗,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斯利姆,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斯利姆握住木质枪托,
立刻感觉到了上面的刻痕。
这些刻痕密密麻麻,
显然是经过长时间的摩挲和磨损才形成的。
他不禁皱起眉头,
仔细端详着这些刻痕,
发现它们并不是随意刻上去的,
而是有着某种规律和意义。
原来,这些刻痕是郑三炮在伊洛瓦底江伏击时,
用鬼子军刀刻下的杀敌印记。
每一道刻痕都代表着他消灭的一个敌人,
而这三十八道刻痕,
则意味着他在那场激烈的战斗中,
成功击毙了三十八名日军士兵。
“保养得不错。”
斯利姆用英语评价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
但其中蕴含的赞赏之意却不言而喻。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枪膛,
感受到了那光滑的表面,
心中不禁为之一亮。
尽管枪管还带着雨林的潮气,
但却干净得如同镜子一般,
甚至可以清晰地照见人影。
这说明这挺机枪不仅保养得当,
而且使用者对它的爱护也是无微不至的。
就在翻译准备将斯利姆的评价转述给孙师长时,
孙师长突然像一阵旋风一样从旁边插了进来,
他那带着明显得意之情的合肥话就像连珠炮一样响了起来:
“将军啊,您可不知道,
咱弟兄们在缅甸那会子,
那条件可比现在艰苦多啦!
那时候啊,咱们连润滑油都没有啊,
没办法,只能用竹片去刮枪管,
就那样,
咱还能把那些小鬼子打得屁滚尿流呢!
现在好了,有了润滑油,
这枪栓拉起来,
那声音,
比英国绅士的靴跟还要脆呢!”
将军听了孙师长的话,
不禁转过头去,
看向那些士兵们的脸。
只见这些士兵们,
一个个都年纪轻轻的,
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竟然占了半数之多。
尤其是那个赵二虎,
他的眼角还沾着没洗净的硝烟呢,
可他的腰板却挺得比因帕尔的棕榈树还要直。
斯利姆看到这一幕,
突然用他那半生不熟的中文说了一句:
“年轻。”
孙师长一听,
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他那爽朗的笑声,
就像打雷一样,
震得将军肩章上的星徽都直颤:
“可不是嘛!
这些娃娃们啊,
在家乡的时候就能扛起枪来打鬼子,
现在到了印度,
更是要让那些英国佬好好见识一下啥叫咱中国的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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