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宇麟突然仰头,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那笑声如同洪钟一般,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震得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这笑声如此响亮,以至于整个宫殿似乎都在随着他的笑声而颤抖。
宇麟一边大笑,一边不停地摆着手,似乎想要通过这个动作来表达他对这句话的不以为意。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轻松和戏谑的神情,仿佛完全没有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笑声渐渐平息下来,宇麟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皇上啊皇上,您可真是说笑了。奴才就算战功再赫赫,那不也是给皇上您打工嘛!这天下可是爱新觉罗氏的天下,奴才生在这世上,自然就是给爱新觉罗氏卖命的。”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您再瞧瞧,皇贵妃可是奴才的亲妹妹啊,那可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啊!还有永瑚,那可是奴才的亲外甥,这关系简直就是铁得没法再铁了。奴才这一辈子,就是个给爱新觉罗氏打工的命,还能有啥别的心思呢?”
皇帝听后,原本紧绷的面容微微动容,那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犹如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他似乎在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看似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实则忠诚无比、内心坚定的臣子,仿佛要从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中,探寻出那隐藏在深处的忠诚与担当。
片刻之后,皇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的确,皇贵妃那性子,处理起佟佳氏一族的事务来稳稳当当,毫不含糊。朕还记得,大理寺前靖国公庶子铭恒那三十大板,打得可是干脆利落,让满洲八旗子弟都牢牢记住了,皇贵妃的威严与底线绝不可触碰,那可不是好惹的。”这番话,既是对皇贵妃能力的认可,也是对靖国公行事风格的肯定,更像是在暗示着,在这宫廷的权力棋局中,每一个人都有着其独特的价值和作用。
皇帝此言一出,宇麟先是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脸上浮现出一抹会心的笑意,连忙躬身道:“皇上圣明!铭恒那小子平日里仗着是奴才的庶子,行事多有张狂。此次在大理寺挨了这三十大板,也算是给他个教训,让他知晓这天下规矩不可违,皇权更不可轻慢。”
他顿了顿,目光中透着一丝狡黠,接着说道:“佟佳氏一族向来自恃功高,在朝中多有结党营私之举。皇贵妃性子刚烈,此次收拾他们,定能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所忌惮。满洲八旗子弟向来以皇权为尊,此次皇贵妃虽未直接出手,但铭恒之事,也足以让他们明白,冒犯皇权、绝不会有好下场。”
皇帝微微点头,脸上笑意渐浓,踱步至宇麟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倒是看得透彻。这满朝文武,表面恭顺,实则各有心思。朕就需要你这样既忠诚又机敏的臣子,替朕盯着那些人。”
宇麟单膝跪地,神色庄重:“皇上放心,奴才定当尽心尽力,为皇上分忧。此次前往两江,奴才不仅会办好皇上交代的差事,也会留意两江官员中是否有与朝中佟佳氏等势力勾结之人,若有发现,定第一时间禀报皇上。”
皇帝满意地笑了笑,将宇麟扶起:“好,有你这番话,朕便安心了。你即日便准备启程,两江之事,就全靠你了。”
宇麟再次躬身行礼:“奴才遵旨!定不辱使命!”说罢,宇麟转身大步走出大殿,准备踏上前往两江的征程,心中暗自发誓,定要为皇帝守好这东南门户,不负皇帝的信任与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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