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纷纷应是,气氛这才渐渐缓和下来。
很快,在猎场的一处空旷之地,摆好了桌椅笔墨纸砚。皇帝坐在主位之上,众皇子及朝臣们分列两侧。
文会盛启,殿内金碧辉煌,烛火摇曳,映照着满朝文武与皇子的脸庞,气氛庄重而又不失热烈。首先,是永瑚起身,他身着一袭绣有金龙图案的华服,步履稳健,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略一思索,仿佛狩猎场上的英姿已在他心中勾勒成形,随即提笔,在洁白的宣纸上挥洒自如:“林深兽隐踪难觅,箭疾风驰志可酬。狩野欢声传远岫,皇恩浩荡满神州。”笔落,字迹遒劲有力,宛如游龙戏水,尽显皇子之威。
写毕,永瑚恭敬地双手捧起诗作,步至皇帝座前,躬身呈上。皇帝接过,目光缓缓扫过纸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赞许之色,缓缓说道:“永瑚此诗,字里行间透露出今日狩猎之盛况,气势磅礴,有几分朕当年之风范。”
永瑚闻言,面露喜色,眼中闪烁着激动与自豪,连忙跪地谢恩:“多谢皇阿玛夸赞,儿臣定不负皇恩,继续勤勉学习,以报父皇之期望。”
随后,永琮在侍从的细心搀扶下,缓缓步入桌前。他虽体弱多病,面色略显苍白,但提笔之时,神情却异常专注,眼中闪烁着坚毅与智慧的光芒。片刻之后,他笔下生花,写下:“林静山幽兽影藏,弓开弦响兽魂亡。文韬武略同辉映,盛世王朝万代长。”字里行间,既有狩猎之惊险,又寓含文武兼备、国家长治久安之愿景。
皇帝接过诗作,仔细端详,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永琮此诗,不仅描绘了狩猎之景,更融入了文武并举、盛世王朝的深远寓意,颇有见地。只是你身体尚需调养,切莫因诗文而劳神过度。”
永琮微微欠身,声音虽弱却坚定:“多谢皇阿玛关怀,儿臣定当谨记教诲,保重身体,不负皇恩。”
轮到永琪时,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紧张情绪,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忐忑与期待。提笔挥毫,笔走龙蛇,一首描绘狩猎盛况的诗作很快跃然纸上:“骏马奔腾林野间,雕弓满月箭如弦。猎归笑语惊飞鸟,盛世皇图梦亦甜。”字里行间,流露出对盛世皇图的向往与憧憬。
写毕,永琪双手颤抖着将诗作呈给皇帝,心中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皇帝接过,目光在诗作上停留许久,脸上并未露出明显的表情,只是语气淡淡地说道:“永琪此诗,虽中规中矩,却也透露出几分才情。”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皇帝会继续和颜悦色地与他们交谈时,皇帝的话锋突然一转。他那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峻无比,如同一股寒风吹过整个宫殿,让人不寒而栗。
皇帝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皇子,仿佛要透过他们的外表看到他们内心深处的想法。他的声音也变得严厉而深沉,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不过,你们的那些小心思,都给朕收好了!”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宫殿中炸响,所有皇子都不禁浑身一颤。他们知道,皇帝已经洞悉了他们的心思,而且对他们的野心和欲望感到不满。
皇帝接着说道:“在朕面前,无论是龙还是虎,都得盘着、卧着!”他的语气越发严厉,似乎在警告这些皇子们不要妄图挑战他的权威。
“无论你们心中多么渴望那大位,”皇帝顿了一下,然后加重语气说道,“装也要在朕面前装得像个孝子贤孙!”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了每个皇子的心脏。
最后,皇帝的声音变得冷酷无情:“否则,休怪朕无情!”这最后一句话如同判决一般,让整个宫殿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殿内的气氛异常凝重,所有皇子都低着头,不敢与皇帝对视。他们心中各有思量,有的在思考如何应对皇帝的警告,有的则在暗自懊悔自己的表现。
皇帝这番话如寒冬冷风,吹得众皇子心头一凛,原本因作诗而稍显轻松的氛围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永琪面色惨白如纸,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急切说道:“皇阿玛明鉴,儿臣绝无半分觊觎大位之念,所作之诗皆是真心歌颂今日狩猎之盛、皇恩之浩荡,儿臣定会谨遵皇阿玛教诲,安分守己,以尽孝道。”
永瑚也急忙跪地,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说道:“皇阿玛,儿臣等一心只盼能侍奉在皇阿玛身侧,聆听皇阿玛教诲,为大清尽绵薄之力,绝不敢有违逆之心,还望皇阿玛莫要动怒。”
永琮在软轿上挣扎着要起身跪地,被侍从慌忙拦住。他满脸焦急,虚弱却坚定地说:“皇阿玛,儿臣身体虽弱,可忠心却如磐石,绝无那等大逆不道之想,只愿能常伴皇阿玛左右,为皇阿玛分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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