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废后乌拉那拉氏在侍卫们的押送下,被带到了养心殿皇帝面前。她虽身着一件破旧不堪的衣衫,那衣衫上的补丁如同岁月刻下的伤痕,但她的身姿却依旧挺拔,昂首挺胸,仿佛一只被困在笼中的孤傲凤凰。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屈,犹如寒夜中的星辰,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皇帝看着她,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爆发,他怒喝道:“乌拉那拉氏,你竟敢指使贤德妃谋害皇子和公主,你可知罪?”那声音如同雷霆万钧,在养心殿内回荡。
废后却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冰冷的刀锋,划破了紧张的空气:“罪?本宫何罪之有?这宫中本就是弱肉强食之地,那两个小崽子若死了,也是他们命该如此!在这深宫之中,谁不是为了生存而不择手段?”
皇帝闻言,怒不可遏,额角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蛰伏的毒蛇即将破肤而出。他猛地抬手,宽大的袖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都退下!"这声怒喝如惊雷般在养心殿炸开,太监宫女们皆吓得浑身一颤,慌不迭地躬身退去。
顷刻间,偌大的殿宇内只剩下皇帝与废后二人,静得能听见烛火爆裂的细微声响,以及彼此沉重而急促的心跳声。
在那座巍峨森严的紫禁城深处,养心殿内的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际。皇帝缓缓转过身去,那动作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每一寸肌肉的挪动都似在彰显着帝王的威严与决绝。他的目光如寒冰般冷冽,直直地射向瘫坐在地的废后。那眼神里,没有一丝往日的温情,只有无尽的冷漠与算计,仿佛要将废后彻底看穿,看透她灵魂深处的每一丝秘密。
他每迈出一步,脚下的金砖都仿佛发出沉闷而哀伤的哀鸣。那声音,像是从古老岁月深处传来的悲歌,诉说着宫廷权力斗争的无情与残酷。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废后的心尖上,让她的呼吸愈发急促,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的束缚。终于,他停在废后身前半步之处,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那阴影如同狰狞的恶魔,更添几分森冷之意,让废后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从袖中缓缓抽出一支金叉,那动作优雅而又带着致命的危险。那金叉在摇曳烛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仿佛是一把来自地狱的利刃,随时准备收割生命。叉身上还隐约可见几道细小划痕,每一道划痕都像是一个故事的印记,而此刻,这些印记正诉说着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正是当年废后最喜爱的那支鎏金点翠凤尾叉。
废后见此物,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东西。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她淹没。那是她及笄之年,先帝亲赐的生辰礼,当时的她,青春年少,满心欢喜地接过这支金叉,仿佛接过了整个世界的宠爱;是她册封为后时,执于手中的威严象征,她身着华丽的凤袍,手持金叉,接受着众人的朝拜,那一刻,她以为自己拥有了世间的一切;更是她被废黜时,狠狠摔在地上却未损分毫的倔强,那时的她,虽然落魄,但依然保留着最后一丝尊严。
“还记得它吗?”皇帝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冰冷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嘲笑废后的愚蠢与天真。未等废后回应,他突然闪电般出手,那速度之快,如同闪电划破夜空。铁钳般的手指扣住废后手腕,废后只觉腕骨欲碎,一阵剧痛袭来,让她差点昏厥过去。惊呼声还未出口,便见皇帝握着她的手,将金叉狠狠刺入自己小臂。
“啊!”废后发出短促的尖叫,那声音尖锐而凄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嚎。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在明黄龙袍上绽开朵朵妖异红花,那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却又带着刺骨的寒冷。鲜血又顺着皇帝苍白的手臂蜿蜒而下,在金砖上汇成触目惊心的血泊,仿佛是一条来自地狱的河流,流淌着无尽的罪恶与阴谋。
废后浑身颤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惊恐,仿佛看见的不是至高无上的帝王,而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你...你疯了吗?”废后声音嘶哑,带着哭腔,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她想抽回手,却被皇帝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鲜血不断涌出,每一滴鲜血的滴落,都像是敲在她心上的丧钟。
皇帝却咧嘴一笑,那笑容竟带着几分癫狂的畅快,仿佛完成了一件伟大的壮举。“疯?不,朕清醒得很。”他凑近废后耳边,低声如毒蛇吐信,每一个字都带着致命的毒液。“包衣世家在后宫盘踞百年,如附骨之疽。今日,朕便借你这废后之手,将他们连根拔起。”说罢,他突然扬声高喝:“来人!护驾!废后乌拉那拉氏意图弑君!”
这声厉喝穿透殿宇,惊起檐下栖鸟。那些鸟儿惊恐地扑腾着翅膀,仿佛也感受到了这宫廷中弥漫的恐怖气息。远处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如潮水般涌来。那脚步声杂乱而又急促,仿佛是一群被惊吓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