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贞兴左右摇头,看着悬镜司官差把他的手脚捆上,连续喊道
“呃呃...你们不能打我!你们真是目无王法!你们不能打我!”
穿着一身大黑袖袍的萧平旌又来到了大牢内,他坐了下来。
萧平旌继续拖长嗓音说
“陈贞兴!我们不会对你用刑。接下来,你只要如实把该说的东西说出来。我们就保你不死。”
陈贞兴挣扎着,问道
“这位大人...你要问什么?”
萧平旌道
“嗯...是谁拉动你,散布皇太子无能的谣言的?”
陈贞兴看着萧平旌,他戴着面具,声音像个中气十足的老年人一样。
陈贞兴立马就明白了,审问他的人不是一般人,就是太上皇萧平旌。
他大哭道
“呃呃太上皇饶命啊!太上皇饶命!草民这就说...草民这就说啊!”
萧平旌见陈贞兴知道了他的身份了,也不再藏着掖着了,便道
“快说吧!等到事情了解之日,朕是会饶你一命的。”
陈贞兴道
“是...是张贵妃...”
陈贞兴把张千儿和郑王给钱给他,让他找人到处宣传萧德忠无能的事给说了出来。
一切说完以后,萧平旌起身,对黄惇说
“把他关起来!没有朕的旨意,不要对他动用私刑!让他呆在这个牢里!”
萧平旌离开了大牢,回到了琅琊山,他回到桌上,季云给他送上了一份礼物。
“太上皇,您看这是谁送来的礼物?”
萧平旌看着礼物,礼物上面的署名是楼士。
拆开礼物后,礼物是于阗进贡而来的一个上好的和田玉茶壶,茶壶上雕刻着玉龙和梅花纹,雕刻精美,价值连城。
萧平旌把玉茶壶放在桌上,捋着胡子笑道
“啊!真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
茶壶旁边放着楼士的谢恩奏疏,上面说自己年纪也老了,今年58岁了,是时候该告老还乡了,希望和孟俊、刘翼等老臣来到滁州琅琊山,陪伴太上皇。
萧平旌叹道
“唉,没想到,转眼之间,就是快40年了啊!40年前,我们都还是一群少年郎呀!”
晚上,萧平旌和潞王萧筠、慕容彦钧二人聊了起来。
二人都比较年轻,萧平旌也把今天的事实给说了出去。
“朕看你们都很年轻,都是十几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朕要问问你们,陈贞兴今天说,皇帝的贵妃张氏和郑王,给钱给他让他到处说德忠窝囊。你们对此如何看法?”
萧筠急促劝道
“父皇!事不宜迟,不如直接跟皇兄说明白了吧!张氏如此骄横!日后定出祸乱!”
“父皇!荀太后听政之时,常言上官文贞公(上官云益)欲引河北禁军谋反!若非朝廷股肱众多,上官文贞公恐怕命有不测呀!”
“张氏现在就敢干这些事情!日后张氏定是活脱脱的荀氏第二!郑王定是活脱脱的誉王第二!如此之人把控朝政,国家将万劫不复啊!”
慕容彦钧搓着下巴的胡渣,对萧筠说
“潞王爷莫要如此激动,太上皇听着呢。”
“回太上皇,臣以为,以陈贞兴之事来插手朝政...倒也是小题大做。郑王现在就敢干这些事情,以后肯定有更多见不得人的事情给做出来。不如暂且调查郑王是否多有品行不端,我们就暂且再观望一会吧。”
萧平旌说
“嗯...现在,朕一心希望的事情就是,德忠能够把朕那26年的治国之道给传承下来。武功这方面,朕看德忠是不行了...打江山易坐江山难,德忠能把江山坐稳了,他就是合格的皇帝。”
“且先观望一会,德忠没有政绩,等到他有拿得出手的政绩,再说吧。”
麟昌二年(1025年)四月,楼士、孟俊、刘翼等一直效忠萧平旌数十年的泸州老臣来到了滁州琅琊山,开始了自己的退休生活,同时也陪伴着62岁的萧平旌度过余生。
萧平旌问楼士
“老楼啊,朕多少年没看见你了!老孟、老刘,朕也没看见你们的孩子呀!哎哟...其他的一些老将去哪了?”
楼士拿着梳子梳着自己的白胡子,道
“王师才和安佑成这几年相继离去了...柳师直也病逝了...朱冬青、付成光、柳师存不愿意回来,希望埋骨黄沙,蔡监军高寿啊!今年80岁了!他孙子蔡铤继续在长林军任职呢。”
萧平旌道
“我们这些老骨头啊,本来想安度晚年。可是现在难啊!”
楼士问
“太上皇,莫非是因为太子德忠的事情?”
萧平旌闭眼点头
“嗯...是啊!德忠这人太笨了!啧啧啧...朕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