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之上，男人轻轻偏头，看着枪口升起的青烟。他望了望昏迷倒地的杭茕，低声自语：“没死？打歪了？”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微微眯起眼，再次抬起手臂。这一次，他没有急于开枪，他等着风势转缓，等着呼吸归于平稳。等到那一刻来临时，扣动扳机。

    这一发子弹没有偏离，准确地命中了杭茕的额头，瞬间夺去了她最后的生命。血花在空气中飞溅，随后归于寂静。男人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抹几近讥讽的微笑，旋即将左轮收入风衣之中，转身离开。

    地面上，凉皮鸭在微弱的意识中感到胸口还在起伏。他睁开眼，先是茫然地望着天花板，随后猛地想起刚才的危机，翻身而起，跌跌撞撞地撑起身体。

    他刚迈出几步，便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惊惧地回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快步赶来，是攀世枕。

    “凉皮鸭！你还活着？”攀世枕脸上满是惊讶与庆幸，快步走上前来，额头上布满汗珠。他停下脚步，望着倒下的尸体与受伤的战友，声音中带着真挚的感激：“你真帮了我们大忙……真的，多谢。”

    “先别谢我……”凉皮鸭喘着气，抬手指向一旁的皮皮一世，“他还活着……赶紧救人。”

    攀世枕回头一看，皮皮一世胸口血迹斑斑，却还有微弱呼吸。他立即跪下身来，熟练地取出绷带与药膏，一边包扎一边呼唤学生：“快，把他抬出去！送后方急救！”

    几个学生立刻冲了上来，小心地将皮皮一世架起，奔向巷口的医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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