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热丝,整个人都失去了导电性。
他手里的手机垂着,讲义皱得像废纸团,一言不发地转身。
回教室的路格外长。当他推开308教室的门,门轴没有发出吱呀声,可教室里的空气,安静得像早已预感到了他已无力咆哮。
而讲台前,首翔正和王真人低声聊天,两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换作平时,凉皮鸭早就冷笑着来一句“上课还敢聊天,你们是把我讲的电位器当mp4了吗?”,甚至直接在讲台上拍表演型大巴掌。
可今天他只是站在原地,看了他们一眼,什么都没说。没有骂人,没有踹桌,甚至没有动讲义。
他只是缓缓走回讲桌前的座位,放下讲义,坐下,低头看着自己那本翻了无数次的《电位器教学方案》,像是第一次觉得这书里没有答案。
张雨晨推门而入,她一眼就看见了凉皮鸭正坐在那张他曾无数次怒拍、讲解、布置“电位器作业”的讲桌前,低着头,神情前所未有的落寞。他像是被拔掉电源的设备,失去了所有张力。
张雨晨看着他几秒,没有多言,转身走向自己的座位。
她坐下,拿出课本,刚刚摊开,一张纸团悄悄地从左侧飞了过来,落在她的桌角。
她伸手展开,是荣阳砖头的笔迹,几乎没有多余废话:“成功了吗?”
张雨晨唇角微微一翘,没有写字,也没有回传,只是抬起右手,轻轻对着他方向,比了个oK的手势。
荣阳砖头坐在座位上点了点头,嘴角挂着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看得见的笑意。
“爽了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