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无尽的痛苦中,哀嚎着死去,没有第二条路走。
滚烫的菜油从城头倾泻而下,蒙着湿牛皮的攻城塔,也在瞬间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炉,惨叫声与燃烧声混作一团。
东门方向,张飞的蛇矛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动都带起血花。
“来得好!”他暴喝着挑飞一名匈奴武士,却瞥见远处乌桓人推出了新式攻城器械——数架覆盖着生牛皮的木车连成一排,如同移动的城墙。
车缝间伸出密密麻麻的长矛,直逼城门。
“放礌石!”张飞的吼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磨盘大的石块从城头滚落,砸得木车吱呀作响。
但乌桓人顶着伤亡继续推进,终于将木车抵在城门下。
一名勇士手持火把冲出,却被张飞一箭射穿咽喉。
可更多的胡人举着盾牌涌来,城门在撞击声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战至巳时,四个城门均陷入苦战。
马超望着遍地狼藉的城墙,战袍早已被鲜血浸透。
他突然扯开嗓子:“预备队,上!”
四千蓄势待发,手持钢刀的披甲精锐,早就等候多时,听到马超的命令,如黑色洪流般冲向最危急的西门,替换下已经筋疲力尽的汉军。
当他的虎头湛金枪刺入匈奴单于亲卫的胸膛时,天空终于裂开一道缝隙,一缕血色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上。
这是黎明的第一缕光,却照不亮这场惨烈的厮杀。
上党城的每一块砖石都在颤抖,每一滴鲜血都在诉说着,这注定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