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铺天盖地’的骑兵,包衣终于忍不住开口:
“主子,咱们还打吗?”
也许是打顺风仗打入了迷,此刻这包衣的话直接把前面旗丁气的一马鞭直接舞了下来。
狠狠在开口包衣的脸上开了一道裂口,随后旗丁一边把武器往地上甩,一边脱去甲胄:
“还打个屁!”
待到身上装备全部脱完,旗丁直接驾着胯下有些矮小的蒙古马转身向后。
随后看着周围包衣的目瞪口呆,旗丁直接开口:
“大家分开跑,这些明军看起来厉害,战斗力实际上不行,只要分开跑,多少还能有些活路。”
说完旗丁直接打马加速,而后周围包衣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
咱们战无不胜的八旗送了一波,然后直接就溃了!
有些转不过弯,但对生命的渴求压倒了内心震惊。
众人终于轰的一下四散逃开,而看着这些四散跑开没有马的包衣,旗丁脸上这才露出一点笑容。
不求跑的过敌人,只求跑得过战友。
只是旗丁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消散,一发箭矢却直接带着破空,狠狠扎进一名包衣的后背。
痛呼一声,包衣直接向前踉跄倒地。
旗丁见状一愣,他方才分明记得自己与那群明军游骑还隔得比较远,这怎么都能一箭射中?
这些明军的弓术,居然都快赶上那些蒙古人了!
旗丁大愕,接着就是更加密集的箭雨,从身后铺天盖地的射来。
一百包衣本就还没跑开,游骑又被秦山从开封带到现在,战斗力已经无限接近锐骑。
此刻五个游骑分一个包衣,这一轮箭雨下,直接射倒了一大片。
旗丁骑马更是明显,直接被一箭射翻下马。
感受背后疼痛,旗丁又有些后悔脱甲了。
随后努力从地上直起身看回去,五百游骑用完全不输他心目中八旗的气势,直接杀了过来。
有些认命的闭眼,旗丁脸上满是可惜。
只是第二轮箭雨并没有传来,传来的是马吉翔忍不住的喝骂:
“谁让你们这么射的?总制大人要得是活口!”
游骑们面面相觑,带着一点无语的收回手中硬弓。
其中一个小校,更是大着胆子憋屈回复:
“都说这些鞑子能打,兄弟们就没想着留手,谁知道这才一轮箭就差点死光了...”
游骑小校憋屈,那旗丁听了却有些想要吐血。
鞑子...不,主子们是能打,但刚刚不是都送了吗!
现在自己这群包衣,也就相当于明军的乡勇,最多士气高点。
你们用打正规旗丁的力气来打我,这不是欺负人吗?!
旗丁感受背后箭矢带来的疼痛更加咬牙切齿,随后马吉翔和李飞直直向着旗丁跑来。
“这小子刚刚骑马,必然是个人物,看看死没死。”
听着这话,旗丁立即强忍着疼痛伏地装死,而后马吉翔的声音继续传来:
“如果死了就把脑袋割下来。”
旗丁鲤鱼打挺,也顾不得背后还带着一根箭,连忙跪地:
“活了活了,小人还没死!”
旗丁抬头,前面马吉翔带着一股嘲弄眼神看了过来。
敢跟锦衣卫玩装死,爷爷就敢让你假戏真做。
两个正准备拔刀拿战功的游骑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一股不爽,带着难掩埋怨走了过来。
你小子怎么就不能多坚持一下...
马吉翔和李飞就在身后,游骑们不敢说,但架起旗丁的手法却半点不见温柔。
而后看着周围陆陆续续又抓了二十几个包衣活口,马吉翔等着李飞确认了周围没有其他清军痕迹,这才打道回府。
整个过程顺利到让马吉翔有种一腔热血没地发的憋屈。
游骑们带着被强行打断爽快的不满,将这二十几个活口带回。
刚刚进了帅帐还没坐下的秦山,就被李岩又叫了出来。
同样带起错愕,当秦山看着不过几刻功夫就回来的李飞和马吉翔,还是缓缓点头表扬了一下:
“做的...不错。”
李飞和马吉翔带着无奈的拱手,而后对着身后游骑示意,直接将这二十几个汉人全部拖了上来。
“爷爷饶命,我等都是汉人啊!”
一个包衣痛哭流涕,秦山见了忍不住皱眉,一旁早就憋着一肚子火的游骑见状,上去就是一拳直接给打沉默下来。
而后马吉翔直接指着旗丁开口:
“总制大人,这小子是个抬旗汉人,知道的应该不少。”
秦山闻言把注意力放在旗丁身上,随后看着对方惶恐,直接点了点头: